。”
“若他们真看见了魂窖血账的奏折。”
“我现在,在北祁眼中已经不是一个将军,而是,可能引发魂术再兴的火种。”
怀宁馆内,夜已深,灯未熄。
那名北祁少年使者被安置在最偏远的偏厅,年约十四五,眉眼清俊,唇角带笑,衣袍整洁,一双眼睛澄澈如雪野初融。
沈芝坐在堂外石阶上,指尖转着一枚铜符,眼神如刀。
她已观察这少年整整两个时辰。
无论是翻书、临帖,还是偶尔抬眸看月,少年都仿佛浑然不觉自己被人盯着,全程气息自然,行止端方,半分不露怯意。
魏临悄然落座于她身边,低声道:“有意思。”
沈芝不动声色:“太有意思了。”
“这少年不是一般随使者,他识字极精,书法是晏式宫书,还带有东宫笔锋。”
魏临挑眉:“你是说,这人曾在东宫待过?”
沈芝缓缓点头:“至少有人亲授。”
魏临冷笑:“北祁把这种人送来,不是探亲,是刺探。”
沈芝望着那少年使者落笔写下一行楷字,纸上光影一动,赫然折出一道极轻微的纹路。
那是一种魂纹。
极其微小,几不可察,但她是魂术内门之人,一眼便识出那是“隐意”之符。
“这少年能写魂文。”
沈芝咬牙:“我怀疑,真正的魂术传人,可能不在岑封身上。”
魏临神色一凝:“你的意思是,他们带这少年,是为了藏术?”
“岑封是幌子,他才是器皿?”
沈芝点头:“极有可能。”
“从前北祁传言,魂术不授外敌,但他们内部将其视为秘技,是政治工具。”
“若这少年真携有魂识,那霍大人如今”
她抬眸看天,眼中已有警意。
“岑封此来,不只是探我们。”
“是想唤回魂术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