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给我七日,七日后,朕要你将这案子摊在朝堂之上。”
“届时,所有人都得给朕一个交代。”
霍思言垂首:“谨遵圣命。”
魏应辰被押至刑部,入夜方才被带入主审堂。
这位素来持重的金堂中人此刻脸色略白,肩头有雨痕,似在宫门口被淋了一遭。
他低头掸了掸衣袖,望向堂上那人时,仍强作从容。
霍思言立于高位之下,披着外袍未解,神色冷静。
她手中拿着魏应辰早年任内的调令折子,轻声问道:“韩敬曾任你下属,三年前调入使节司,由你亲自呈奏,是吗?”
魏应辰点头:“不假。”
“他身为访梁使节团参谋,却暗藏魂术残脉,为何调令中无任何特殊记录?”
魏应辰眼底闪过一丝迟疑,随即抬眸。
“因韩敬当时并未显露异常,我只知他出身西陵书塾,笔法极佳,又善记事,故荐入使团。”
“至于魂术之事我并不知情。”
霍思言不动声色地翻了翻折子。
“西陵书塾,三年前就因涉嫌藏匿魂印被封查。”
她语气一顿。
“你荐他入宫时,没查过他的出身?”
魏应辰嘴角一动,似有些想辩,却终究一言未发。
堂下沈芝忽然开口:“据我所查,韩敬家族曾在梁国西岸居住多年,与梁王旧臣有密联,魏大人若不识此人根底,是否太过疏忽?”
魏应辰神色一僵,转而望向霍思言:“你们是想将我一并套入?”
霍思言眼神极静:“若查实你曾故意掩护韩敬,这便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