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住三楼,传电话不愿意爬楼,嫌麻烦,就在楼下扯开了嗓子喊。
江弦抓了把大白兔下去,塞给人家王大姐,王大姐喜笑颜开的客气几句,然后赶紧揣进兜里。
“客气啥啊,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给孩子的。”
江弦笑着拿起听筒。
“哪位?”
“是江弦同志吗?”
对方是个陌生声音,他自称是选刊的编辑,想要转载江弦在收获发表的褐变的荔枝。
“褐变的荔枝?”
对于转载这些事情,江弦不觉得意外,他常有被转载,哪怕是选刊,转载他的文章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只不过褐变的荔枝在收获上面发表已经是79年的事了,距今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年。
而且这篇文章当时发表以后,虽然在文化界和历史学家当中反响不错,但遗憾的是,这篇并没能够在读者群体之中掀起太大的轰动,因此并未收获转载以及重量级的评论。
在江弦所发表的所有里,算是较为冷门和小众的一篇。
怎么过了两年,被誉为“中国当代文学的晴雨表、风向标”的选刊会忽然关注上这篇文章?
“江弦同志,您给我们留一个地址,我们回头把稿费单给您寄过去。”电话那头说。
“行。”
心里边儿虽然奇怪,江弦收稿费收的挺痛快。
管他什么原因呢,人家愿意转载他的,他又吃不了亏。
挂断电话,和王大姐打一招呼,刚上楼去没十分钟,又听着自家门被敲响。
一开开,还是王大姐。
“哟,您咋上门来了?”
王大姐一拍大腿,“这不又有个电话找你么,我也不知道怎么个事儿,赶紧来喊你一声。”
朱琳诧异的看江弦一眼,江弦吩咐道:“朱琳,快给王大姐倒杯茶水,我下去接个电话。”
“不用不用。”王大姐摆摆手。
朱琳已经拉着她进到屋里,“您喝一口,您喝一口。”
江弦一路下楼,去到王大姐家。
门没关,家里她爱人、儿子也都在。
“麻烦您了。”江弦客气一句。
“不麻烦、不麻烦。”
寒暄着,他拿起话筒。
“喂,你好,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