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觉得呢?”光未然这时候朝他看去。
至于被点到的江弦,这时候正坐在长桌末端,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中的搪瓷杯。
“当馆长?”
“这”
迟疑的不是其他人,而是他自己。
你给我个馆长当?那我还得考虑当不当呢。
说起来,文学馆的每任馆长,都是文坛赫赫有名的名字:
花环芙蓉镇的编剧李凖当过,老舍之子舒乙当过,北大的陈建功也当过
“我精力有限,能管好人民文摘这一摊子事儿就已经挺不容易了,更何况,我还要腾出时间写作,文学馆这一摊子还要主持日常事务的话,我恐怕顾不过来。”
“.”
全场哑然。
包括贺井之在内,刚才千方百计不想江弦去当这个馆长的人,这会儿跟被扇了一巴掌似得,全都傻眼。
他们这么不想江弦当馆长,不想江弦拿下这一块儿。
可在人江弦那儿,人根本就不在乎这什么馆长,人根本就不想当。
一片嘈杂声中,丁凌反倒是最不意外的那一个。
当初她邀请江弦来她的杂志任职,被江弦不近人情的婉拒掉了,而今看来,这小子还真不是针对她,这小子是平等的油盐不进,给他个文学馆的馆长都不想当。
“要不这样。”
冯沐皱着眉头开口,“先聘江弦同志为第一任馆长,聘任杨犁同志来主持日常工作,我们再请巴老这个真正的创始人,来担任名誉馆长的职务,如何?”
杨犁是个老同志,是文艺报编辑部的副主任,也是新观察杂志的副主编,主要研究文艺理论这一块儿。
“我看就这么定了!”陈荒煤拍了板,看向江弦,“文学馆这一块儿你比较熟悉,这个担子太重,那就让杨犁同志帮你减减负,但这一块儿,还是由你来挑起来吧。”
“.”
江弦也是无奈。
这样的场合,既然陈荒煤都把话说成这样了,那他总不能这时候还要坚持推脱,这就显得有点儿做作了。
“既然这样,那我争取不辜负同志们的信任。”江弦道。
巴金笑了笑,“如果是这样的安排,那我也支持。”
哗哗哗。
会议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掌声。
会议结束,江弦先是和自己将来的二把手杨犁碰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