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带什么人,书寓并无异议。”
“不公!”
“就是,除非再做一首!”
尤三姐这会子哪里还忍得了?扭身盯着赖尚荣道:“你自个儿没本事登楼,便见不得旁人登楼?呵,我若是你,有起哄那闲工夫,莫不如好生多读读书。你自个儿这辈子是草包也就罢了,总要好生教导了孩儿,免得下一辈也是草包!”
赖尚荣顿时变色,道:“你骂谁?”
“骂谁谁知道!清水下杂面,你吃我看见!你存的什么心思,姑本公子门儿清!瞧你打扮是个书生,只怕那秀才是捐的吧?陈兄才情卓著,来日定会东华门外唱名。你这等没出身的也敢质疑?想瞎了你的心!”
尤三姐素来嘴不饶人,一番话喷得赖尚荣顿时气血上涌。
旁的也就罢了,他那秀才的确是捐的。有道是‘假话不伤人、真话才戳心’,赖尚荣顿时脸面臊红!
他素来以读书人自居,最恨人家提及他是捐的秀才。此时被个女子当面揭露,哪里还忍得了?
当下梗着脖子冷笑道:“原来是个雌的我懒得与你计较。雯卉先生,在下只问一句,这书寓的规矩可是不要了?若先生说自此以后没了规矩,那就当在下多嘴了!”
雯卉略略蹙眉,观量着此人道:“敢问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赖尚荣顿时一噎,当即便生出退意,本待遮掩过去,谁知一旁狐朋狗友道:“好叫雯卉先生知道,此乃赖尚荣赖公子,于京师广有才名。”
陈斯远认真观量了此人两眼,暗忖这厮便是赖尚荣?瞧着倒真个儿像是世家公子哥儿,谁能想到此人乃是老家奴之子?
他先前四下下蛆,促成了贾赦派人往辽东查田庄之事。若此事成了,往后自是要一步步朝着老家奴下手,早早晚晚,赖家会成为目标。
因是陈斯远玩味一笑,暗忖‘莫看此人跳的欢、来日必定拉清单’。
赖尚荣这会子心下骂娘,恨不得将那友人暴打一通。奈何情势在此,若此时后退,只怕来日定会成了那茶余饭后谈资中的小人。
雯卉能为书寓女先生,自是会看人下菜碟的。思量一番,只觉此人家世寻常,便蹙眉道:“闲趣书寓规矩如何,莫非还要与你交代?”转头与陈斯远笑道:“陈先生先请。”
陈斯远此番本就为着人前显圣而来,略略思量,摇头道:“他既不服,那我便再写一阙就是了。”
雯卉顿时喜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