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竟又有所得?”
陈斯远笑道:“不敢无备而来啊。”
雯卉道:“既如此,我来为先生研墨。”
不待其动作,尤三姐却抢先一步,往砚台里倒了清水,又将一方徽墨仔细研磨。
须臾,陈斯远蘸了墨汁,提笔又是一蹴而就。
他书写时,雯卉便在一旁观量,其面上越开越欣喜。待书就,雯卉看向陈斯远的目光已然满是倾慕。
这回她抢先捧了字迹,小心吹干了,又笑盈盈与外间道:“陈先生高作,须得广而告之才对。小女子不才,自请诵读此一篇齐天乐。”
顿了顿,又用那低沉的嗓音诵道:“
阑珊火树鱼龙舞,望中宝钗楼远。鞣鞠余红,琉璃剩碧,待属花归缓缓。寒轻漏浅。正乍敛烟霏,陨星如箭。旧事惊心,一双莲影藕丝断。
莫恨流年似水,恨消残蝶粉,韶光忒浅。细语吹香,暗尘笼撰,都逐晓风零乱。阑干敲遍。问帘底纤纤,甚时重见?不解相思,月华今夜满。”
诵罢,雯卉只觉唇齿留香。本道前一篇已是难得,谁知这一阙齐天乐竟比方才那一阙孤雁儿更胜几分!
楼外围拢众人,看热闹的居多,一众书生虽做不得佳作,可鉴赏能力还是有的。又自负乃是读书人,待听雯卉诵罢,顿时面上古怪起来。
违心说不好?那就成了下作小人,来日等着别人嗤笑吧;诚心赞叹?方才起哄半晌,那不是等于自个儿打自个儿脸?
有那聪明的,悄然退后几步,与赖尚荣拉开距离。左右方才只点破了此人身份,就算成了笑话也是这姓赖的,又与自己何干?
陈斯远此时负手而立,笑眯眯看向赖尚荣。再看那赖尚荣,面上好似开了染坊,红的、白的、青的、绿的来回变换。当下再没脸面在此停留,略略拱手扭身就走。
几个狐朋狗友也再没了方才的喧嚣,灰溜溜跟在其后也走了。
雯卉返身又是一福:“先生高才,还请登楼。”
陈斯远是谁?上辈子干营销的,最善造势。这连作名篇登了庆元楼,自是一番佳话,可哪儿比得上作下名篇洒然而去更引人瞩目?
当下一把扯住尤三姐,与雯卉笑道:“实不相瞒,原本家中有酒宴,我想着当日应承了锦云、江月两位女先生,倒是不好爽约,这才抽身而来。准备了两阙拙作献丑,此时既已经送上,那我就不多留了。
所谓兴至而来、兴尽而归,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