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后会有期。”
当下略略朝着雯卉颔首,扯了尤三姐便往外行去。雯卉讶然不已,赶忙来送,待到了门口,瞧着那二人嬉笑着汇入人潮,雯卉赞叹道:“真是真名士自风流啊!”
赞叹罢了,雯卉捧了那齐天乐雀跃着拾阶而上。到得三楼,眼见众人纷纷看过来,雯卉就笑道:“陈先生推说家中还有酒宴,又留下一篇佳作,这才与友人离去。”
“又有新作?”江月再也按捺不住,上前一把夺了过来,笑道:“妹妹读了一阙,如今也该我来诵读了。”
当下瞥了几眼,越看眉眼越欣喜,随即诵读起来。那高座上燕平王略略纳罕,待听罢了齐天乐,当即笑骂道:“这厮真会算计啊!”
一旁的伶韵不解,蹙眉道:“王兄多心了吧?这等才情,只怕大顺开国以来罕见。我看这位陈先生生性洒然”
不待其说完,燕平王就道:“县主想多了,那厮就是想扬名立万!”顿了顿,燕平王面上古怪起来,审视了伶韵一眼,道:“那姓郑的也就罢了,这姓陈的你可千万别招惹。这厮打蛇随棍上”
伶韵顿时恼了:“王兄浑说什么呢!”
燕平王讪讪道:“我就提醒一嘴,你怎么还急了?”
此时锦云已将那一阙词默记下了,扭身上得高台,取了琵琶弹奏起来,开口竟将那齐天乐吟唱起来。
她唱腔独特,韵味悠长,配上这一阙好词,登时将词中缠绵悱恻的相思之情诉说出来。
燕平王心下愈发乐呵,只觉陈斯远此人果然有趣。
那些书生知晓此词上佳,尤三姐自也知晓。陈斯远扯了其出得楼来,尤三姐便时不时痴痴观量着身旁爱郎。
皇城方向忽而炸开烟花,人潮蜂拥着往西面凑近了观量。陈斯远护住尤三姐,寻了空隙,扯着其便进了一旁巷子。
陈斯远拍打着身上尘土笑道:“险些将鞋子踩丢了去。”
尤三姐上前为其拂去尘土,一双眸子直勾勾盯着,内中满是情意。
陈斯远便问:“怎么了?”
尤三姐咬着下唇摇头,半晌才道:“远哥哥今日过后,必名动天下。”顿了顿,又道:“方才怎地不上楼?”
陈斯远道:“本就是为了扬名而来,既已达成,又何必徒留?”
尤三姐也不管四下有没有人,上前抱了其臂膀,歪头便靠在了其身上。陈斯远与其对视一眼,哪里不知姑娘家已然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