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事儿?”
赖大家的这才说道:“晴雯与宝二爷闹了一场,这都两三日了也不见缓和,我去瞧了一遭,谁知却因着晴雯私底下给那姓陈的做女红,宝二爷这才恼了。”
赖大便道:“晴雯那丫头素来恃才傲物,出口尖酸刻薄,当日我便说不若送了朱鹮去,谁知你与母亲偏要送喜鹊晴雯去。她是入了老太太的眼,可来日凭着这般性子,如何在府中立足?”
赖大家的说道:“谁知她只长年纪不长记性?如今说什么都迟了是了,我方才要说的是,说不得那姓陈的对晴雯心生觊觎呢。”
“嗯?此话怎讲?”
赖大家的便道:“这府中针线上人不知多少个,若不是觊觎晴雯,那姓陈的何必非要将活计交给晴雯?”
赖大蹙眉沉思,思忖一番,琢磨着倒是有些道理。因是便道:“此事不急那晴雯与宝二爷可是”
赖大家的紧忙摇头道:“晴雯那丫头傲着呢。”
赖大点点头,说道:“可不好再出一个朱鹮了。”
谁能想到朱鹮一早儿便被自家儿子占了身子去?前一回本意是解了冤仇,谁知送个丫头过去,反倒结了深仇大恨!
这一回,无论如何总要将个完璧送去。
赖大家的忽而蹙眉道:“只是,晴雯送了去,宝二爷那边厢怎么说?”
赖大就道:“且走一步瞧一步吧,宝二爷那边厢好说话,便是没了晴雯,来日送个姿容更胜的丫鬟也就是了。倒是那姓陈的不好答对——”顿了顿,说道:“——这几日我寻人扫听过了,姓陈的在国子监风头极盛,来日莫说是桂榜,便是皇榜也登得!有此人为大敌,来日荣哥儿便是进了官场,只怕也讨不得好啊。为往后计,总要解了这一遭仇怨才好。”
赖大家的叹息一声,说道:“也罢,那我先行扫听一番,看看那姓陈的到底是何心意。”
倏忽两日。
这日陈斯远前脚回返自家小院儿,后脚便有晴雯寻了过来。
红玉引着其入内,那晴雯便屈身一福道:“远大爷,图样子可得了?”
陈斯远一边厢净手,一边厢笑道:“昨儿个便画完了,怪我,忘记给你送去了。”
晴雯便笑道:“我不过是个丫鬟,哪里用远大爷打发人送来?”
陈斯远笑着颔首,便让香菱将图样子取了来给晴雯瞧。那晴雯得了图样仔细观量,须臾撂下图样,蹙眉略略思忖,方才说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