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东跨院,陈斯远干脆往后头去寻了邢夫人。仔细与邢夫人说了营生的事儿,邢夫人自是听得眼热,一个劲儿的拍胸脯,只道来日定会四下推广。
待从东跨院回返荣国府,陈斯远干脆先去寻王夫人,怎奈王夫人与薛姨妈去了荣庆堂,陈斯远便转而去后头寻凤姐儿。
也是赶巧,这日凤姐儿方才得闲,此时正与平儿吃着冰沙。
听闻陈斯远到来,凤姐儿紧忙将砍袖衣裳换了,穿了一身薄纱夏衣,这才将陈斯远让了进来。
二人见礼、落座,凤姐儿就笑道:“下晌时太太还吩咐了呢,说是来日便是远兄弟生儿,到时候也摆了席面,让那十二个小戏子唱几折子戏,你们小的也顽闹顽闹。”
陈斯远笑道:“太太好意难违啊,前两日太太便与我说了,我本待推拒,谁知太太不容我说话,当场就将此事敲定了。”
凤姐儿意味深长道:“也是远哥儿有能为,不然又岂会得了太太另眼相看?”
凤姐儿先前因着秦氏治丧就高看陈斯远,其后看其扬名立万,又在国子监逞威,最后又得了贵人赏识。
这也就罢了,此人本是大太太的外甥,却前后转圜,硬生生让太太都将其当做了子侄辈,那亲近的劲头儿只怕连哥哥王仁都比不得!因是凤姐儿私底下啧啧称奇之余,自是对陈斯远好奇得紧。
陈斯远笑着摆摆手,干脆揭过此事不提,转而道:“今儿个来寻二嫂子,只因那药丸发售在即,还请二嫂子来日四下传扬。”
贾琏砸了两千两银子进去,凤姐儿自不会怠慢,便笑道:“说来也是自家营生,我又岂会袖手旁观?远兄弟放心,来日遇见别府女眷,我定好生说道说道。”
陈斯远笑着颔首,又将补天丸与焕春丹的功效一一说将出来,直把凤姐儿听得眼前一亮。
她禁不住与平儿略略对视,那平儿便道:“远大爷,那焕春丹果然对妇人隐疾效用非凡?”
陈斯远眨眨眼,这才想起王熙凤好似后来得了血山崩?
不待其开口,平儿就道:“远大爷不知,我我有些天癸不调之症,延医问药均无效用,每每小日子来了,不免疼得死去活来的。”
平儿大大方方说将出来,面上不见半点尴尬,反倒是凤姐儿目光闪躲。陈斯远本就是人尖子,哪里听不出平儿这话是替王熙凤说的?
陈斯远便蹙眉道:“平姑娘,那太医是如何说的?”
“只说是气虚、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