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血淤。”
陈斯远便道:“我不过略略看了些医书,平姑娘此症,我倒是一时间拿不准。实不相瞒,此药乃是鹤年堂所制,来日平姑娘若得空,不若往鹤年堂去寻丁郎中诊治,到时顺口提一嘴,便知这焕春丹有无效用了。”
平儿屈身一福笑道:“原来如此,多谢远大爷。”
陈斯远摆摆手,干脆自袖笼里掏出个黑漆漆的小巧瓷瓶,说道:“这一瓶焕春丹就留下,来日若合用,那平姑娘便拿去服用;若不合用,就留与二嫂子调理身子骨了。”
凤姐儿心下欢喜,笑道:“瞧瞧,都说我是个周全的,可哪儿比得了远兄弟周全?诶唷唷,难怪上上下下都得意远兄弟呢。”
陈斯远哈哈一笑,眼见事已办成,便起身告辞而去。
待其一走,凤姐儿便迫不及待拔了瓶塞,熬出一枚黑漆漆的丹丸来嗅了嗅。
平儿便道:“奶奶,远大爷说了,须得瞧了郎中才知合不合用。”
凤姐儿道:“那丁郎中还能比得过王太医不成?王太医都没法子,莫非姓丁的就有法子了?怎么一股子怪味儿?”
说话间凤姐儿抬手吞服,寻了茶水仰脖顺下,随即才道:“我如今忙得脚打后脑勺,哪里得空去劳什子的鹤年堂?左右身子骨是我自个儿的,合不合用我还不知?你莫管了。”
平儿哭笑不得,有心再劝,又叹息一声不作声了。
却说这日到了陈斯远生儿。
清早起来,香菱便捧了新衣裳伺候其换上。柳五儿早早自厨房提了食盒来,内中是方才煮好的长寿面。
院儿中早早布置了香案,陈斯远穿戴齐整往院儿中来,炷香、奠茶、焚纸自是不提。
因着今儿个还要往国子监去上学,是以此时不好往长辈处去表礼仪,径直回了房里,接了红玉递来的银匣子,端坐了等着丫鬟们来拜。
因着陈斯远尚不及弱冠,众人便只屈身一福算是拜过,免得折了寿数。
依着规矩,这日陈斯远依旧放双月月例银子。房中众女得了赏钱,俱都欢喜不已。那小丫鬟芸香自个儿攥着银钱美了一番,又巴巴儿过来问道:“大爷,我三姐得不得赏钱?”
陈斯远哈哈大笑道:“你三姐又不在我身边儿,哪儿来的赏钱?”
芸香顿时讪笑道:“我就是这么一问,大爷忙着,我去洒扫了。”
芸香颠颠儿跑出去,跟着又疯跑回来,道:“大爷,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