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往老亲、故旧家中寻访了一遭,倒是寻了一桩妥帖的姻缘。这姑娘娘家姓夏,年方十四,转年便要及笄。
不过父亲去世得早,又无同胞弟兄,如今只与寡母过活。”
陈斯远问道:“可是桂花夏家?”
薛姨妈讶然道:“不错,正是桂花夏家远哥儿怎么知道的?”
陈斯远没答话,略略沉吟,朝着红玉使了个眼色,后者便将香菱、柳五儿领了出去。
薛姨妈情知陈斯远有些话不好与外人知道,赶忙打发了同喜下去。待内中只余下二人,薛姨妈顿时心下异样起来。过往种种浮上心头,又禁不住瞥了一眼陈斯远腰下
陈斯远压低声音,身子前倾鬼扯道:“我有一友人,去年为夏家太太相中,意欲招其为婿。那友人家中贫寒,本要答应,只商议着好歹见过夏家姑娘一面谁知不见还好,见了面,那友人死也不肯入赘。”
“啊?这是何故?”
桂花夏家同为内府皇商,家资不在薛家之下,又只一个孤女,谁娶了便平白得了百十万两银钱,这等好事儿又怎会胡乱推拒了?
陈斯远却道:“那友人说夏家姑娘外具花柳之姿,内秉风雷之性。爱自己,尊若菩萨,窥他人,秽如粪土据闻时常就和丫鬟们使性弄气,轻骂重打的。常言道娶妻不贤祸及三代,说句不该说的,这婚事姨太太还是要好生思量啊。”
顿了顿,又道:“银钱虽好,又岂能比得过薛家宗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