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来问,我定实话实说。”
柳燕儿顿时松了口气,屈身一福道:“多谢哥儿。外头人多口杂,我不好多留,这就走了。”
“嗯。”
陈斯远目送柳燕儿快步离去,旋即便有红玉行了进来,说道:“燕儿又求什么?”
陈斯远也不瞒着,道:“姨太太给文龙选了门亲事,柳燕儿扫听了那姑娘品性,生怕来日不得好,这才来寻我求告。”
红玉撇嘴道:“大爷这主子当的,都快赶上当爹的了。”
陈斯远随口道:“你昨儿个夜里可没少叫。”
红玉顿时羞得捂了脸儿,跺脚道:“大爷再浑说就不理你了!”
眼见柳五儿纳罕着行了进来,红玉紧忙躲去了书房。
陈斯远便思量着,那薛姨妈莫非真个儿要来寻自个儿问计不成?
有时真真儿是想什么来什么,他方才进书房翻看了一会子书册,便有小丫鬟芸香嚷道:“大爷,姨太太来访!”
陈斯远撂下书卷,心下愈发古怪暗忖自个儿与薛家关系好似没那么好吧?先前因着柳燕儿起了龃龉,生生讹了香菱过来;其后逐渐往来,方才将那龃龉揭过;前些时日给薛姨妈出了上下两策怎么如今瞧着薛姨妈愈发信重自个儿了?
将那古怪压在心中,陈斯远不敢怠慢,紧忙起身去迎。
到得门前,便见薛姨妈领了同喜已然到得近前。
陈斯远躬身见礼,薛姨妈瞥见陈斯远便是心下怦然,兀自强压着心事笑道:“哥儿每回都这般外道,若再这样,往后我可不敢登门了。”
陈斯远笑着起身:“姨太太快请入内。”
“哎。”薛姨妈应了一声,边走边说道:“如今暑气正浓,家中新配了些酸梅汤,我想着远哥儿还在苦读,便送来了一些。”
陈斯远扭头,果然便见同喜手中捧着个七彩琉璃水瓶。
待薛姨妈落座,陈斯远才道:“多谢姨太太挂念,近日有些苦夏,正寻思弄一些开胃的凉饮,不想姨太太就送了来。”
“哟,那我还是送对了呢。”掩口笑了笑,薛姨妈径直说道:“我也不扯闲篇,免得耽搁了远哥儿读书。今日登门,是有一桩事要与远哥儿商议商议。”
果然如此。
陈斯远笑道:“姨太太客气,只管说出来便是。”
薛姨妈便道:“我寻思蟠儿也不小了,合该寻一桩亲事,这几日便四下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