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咳嗽一声,道:“母亲,这银钱须得归入公中的。”
尤老娘暗自撇嘴,心下暗忖,错非因着二姐儿、三姐儿,那好女婿又怎会将这般好的营生拱手送到宁国府?当下也不急着走了,只一个劲儿缠磨尤氏,惹得尤氏苦不堪言,自是不提
却说陈斯远回转荣国府,一径到得王夫人院儿前,与玉钏儿言语一声儿,足足等了半盏茶光景方才被请进内中。
陈斯远抬眼便见王夫人睡眼惺忪,想来方才正在小憩。当下拱手道恼:“晚辈孟浪,怕是搅扰了太太休憩。”
王夫人急切道:“远哥儿可是有急事?莫非东跨院又变了心思?”
陈斯远眨眨眼,赶忙道:“太太误会了,晚辈此番来是分润上个月出息。”
当下点算出三百两银票递送过去,金钏儿转递给王夫人,王夫人拿在手中方才恍然,继而讶然道:“才一个月就有三百两?”
陈斯远笑道:“六月过半才开张,又要留一些银钱周转,是以便只分润七月出息了。”
王夫人不是个见钱眼开的,却也心下熨帖不已,面上禁不住笑道:“我本道帮衬远哥儿一回,谁知这回又占了便宜这,不若回了本钱,那股子还是远哥儿留下?”
陈斯远顿时肃容道:“太太这话就不对了,所谓亲兄弟明算账,既定下是参股,怎好随便改易?”
王夫人掩口笑道:“罢罢罢,是我的不是了。不过远哥儿来日若是短了银钱,只管问我支用。”
陈斯远笑着谢过王夫人,当下推说要往薛姨妈处送出息,便告退而去。
王夫人心下极得意他这个晚辈,竟起身将其送出了院儿,目视其从后门离去,这才与玉钏儿道:“人跟人不好比啊宝玉来日若是有远哥儿一半懂事儿,我就要烧高香了。”
说罢摇头叹息回身进了正房。
却说陈斯远自后角门出来,行了几步便到了薛姨妈院儿前。说来也巧,刚好宝姐姐用过午点领了莺儿出来,两人便撞了个对向。
宝姐姐心下纳罕,因着那日吐露心迹,言语自是比往日更随意了些。当下便纳罕道:“远大哥怎地来了?”
陈斯远笑着道:“宝妹妹以为呢?”
宝钗笑道:“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儿,哪里知道?”
陈斯远故弄玄虚道:“那宝妹妹猜到了再说,我先去寻姨太太说话儿。”
说罢,陈斯远与宝钗错身而过,寻了同喜通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