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贾蓉自是痊愈了的,前几日却因着与丫鬟折腾得狠了,这才染了风寒。算算都过来五六日,哪里就要避人了?不过是对那远兄弟又畏又恨,这才避而不见。
尤氏便蹙眉道:“既如此,你请了人到前头内厅。”扭头与尤老娘道:“劳烦母亲与我见一见远兄弟。”
尤老娘自是乐得如此,笑着应下:“好好。”
婆子应声而去,尤氏略略拾掇,便与尤老娘一道儿往中路院内厅而去。
这宁国府三路五进,大厅在二进院,用以接待外客;这内厅在三进院,用以答对亲眷。
陈斯远与宁国府八竿子打不着,可因着两个便宜妹妹,尤氏反倒与其沾了亲,如此才在内厅招待。
母女二人进得内厅,须臾便有丫鬟引了陈斯远入内。
众人彼此见过,那尤老娘因着每年二百四十两奉养银,这会子瞧着陈斯远哪儿哪儿都顺眼。
略略寒暄两句,尤氏就道:“不知远兄弟今儿个来——”
陈斯远自袖笼里抽出一叠银票,道:“珍大嫂子可知珍大哥参股了百草堂之事?”
待尤氏点头,陈斯远便示意丫鬟过来,将银票交过去,扭头与尤氏道:“这两日三妹妹理清了账目,此为上个月的出息,大嫂子快点点。”
尤氏应下,待丫鬟递过来银票,手中略略一捻,便见内中全是一百两的银票,算算足足有一千两之多!顿时愕然道:“怎么这般多?”
一旁尤老娘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一千两!诶唷唷,远哥儿这是点石成金啊,你,你那营生可还有股子?”
尤氏赶忙喝止:“母亲!”
尤老娘顿时面上讪讪,道:“这,我不过是随口一说。”
陈斯远笑道:“便只是此事。一千两送到,若没旁的事儿,那我就先回了。”
尤氏客气道:“远兄弟才来就走?等你珍大哥回来,只怕要说我不知礼数了,好歹喝过一盏茶再说。”
陈斯远哈哈笑道:“自家人不说外道话,来日珍大哥得空,我定当登门讨酒。”
尤氏得了一千两,自是心下快意,也笑着道:“远兄弟这般说,回头儿我便让大爷预备酒宴,好生款待远兄弟。”
陈斯远笑着应下,当即起身告辞。尤氏送出内厅,又紧忙打发婆子去送。
目视其穿大厅而过,尤氏这才将银票拢进衣袖里,扭头便见尤老娘直勾勾盯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