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处置?”
陈斯远惫懒地枕着右臂,说道:“能如何处置?那两万两银子总不能打了水漂,自是娶回来供起来。”
“供起来?”
陈斯远低头看着薛姨妈道:“你莫非忘了,与曹家联姻,看中的是曹郎中能在内府里说上话,好歹能遮蔽薛家一二。那曹家姑娘又是个贤良淑德的,有其管着文龙,你与宝钗自是省心省力。”
“可是——”
“子嗣?”陈斯远笑道:“曹家姑娘既然是石女,又岂会拦着文龙纳妾?到时候只管广纳姬妾,选个合意的养在曹家姑娘膝下就是。”顿了顿,语重心长道:“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啊。”
薛姨妈眨眨眼,心下细细思量,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儿?昨儿个听得薛蟠吵嚷,薛姨妈只当天都塌了;如今听了陈斯远分辨,只觉心下豁然开朗。
当下试探着道:“那此事就权当不知?”
“嗯。”陈斯远点了点头。
薛姨妈心下疏阔起来,不禁舒了口气道:“不过几句话的事儿,偏你要叫了我出来说。”说罢自个儿又笑了起来。
若不来此,又哪里有此番缱绻?
这大格子巷的一进院子隔三差五才有人住,不免有些浮灰。又正值暮秋,虽地上生了火盆,却难免有些寒凉。
薛姨妈见其胸口汗津津,便寻了帕子来为其小意擦拭。
因着心事一去,不免就一心想着陈斯远。当下略略哀怨道:“我与你这般不明不白的,总不是个事儿。我心下想的明白,只待过几年我人老珠黄了,你也娶妻生子,从此便各自相安就好。”
陈斯远故意逗弄道:“也罢,我听你的。”
薛姨妈听得愣神,旋即蹙眉恼了:“我说什么便是什么?”
“哈哈”陈斯远擒了拍打自个儿的柔荑,把玩着掌心道:“那我重说,来日你若敢不理我,我便去你家中将你捉了来做暖脚婢!”
薛姨妈笑道:“你不怕你老婆闹起来,只管来捉。”
二人嬉闹一场,薛姨妈只觉与陈斯远相处,好似整个人都年轻了十岁一般。
待过得半晌,薛姨妈有忧心道:“我只怕与蟠儿说不通,怕是还要远哥儿帮着劝说一二。”
陈斯远‘啧’了一声,道:“红口白牙,哪儿有平白使唤人的?”
“那你待如何?”
陈斯远坏笑着附耳过去说了几句,惹得薛姨妈拍打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