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耐不住其缠磨,只得羞羞答答身形下移,埋首其间
一径到得申时将近,二人方才就此别过。陈斯远骑马缓行,待回返自家小院儿,便有芸香叽叽喳喳来迎,道:“大爷大爷,红玉姐姐说此番南下也有我一个,可是真的?”
陈斯远存心逗弄,故作讶然道:“红玉说的?我怎么不知?”
芸香原本瞪着小圆眼满是希冀,见此情形顿时大失所望,瘪嘴道:“我便知道是哄我的!红玉姐姐最是瞧不上我,惯会拿我寻开心!”
见其果然气恼了,陈斯远这才大笑两声,揉乱了芸香的发髻,道:“我才是哄你的,带你带你,你不跟在我身边儿,谁来四下跑腿扫听信儿?”
那芸香原本红了眼圈儿,此时却破涕为笑,嗔怪了陈斯远半晌,这才说道:“是了,方才姨太太身边儿的同喜姐姐来了一遭,说是大爷得空往东北上小院儿走一遭。”
“嗯,我换了衣裳就去。”
陈斯远进得内中换了衣裳,少不得被红玉埋怨一场,道:“大爷这般大的人了,偏愈发戏谑,这个月都逗哭芸香两回了。”
陈斯远笑道:“那丫头鬼心眼子多,这会子多吃亏上当,少不得来日长大了猴儿精猴儿精的,那时待人处事方才周全呢。”
一番歪理邪说直让红玉、香菱与柳五儿笑弯了腰。
待换过衣裳,陈斯远这才施施然往薛姨妈处寻来。
他穿园而过,原本目不斜视,谁知过闸桥时影影绰绰便见一男一女两个在清堂茅舍左近花丛后拉扯不休。定睛仔细观量,那男子不是贾琏还有谁?
陈斯远眼神极佳,又仔细扫量那女子几眼,见其果然有几分艳俗姿色,便料定此女定是那位多姑娘。
心下暗自嘲讽贾琏荤素不忌,又琢磨着自个儿大哥别说二哥,于是权当没瞧见,便往园门兜转而来。
盏茶光景到得东北上小院儿,那同贵迎了陈斯远,紧忙引着其入内。
遥遥便听得前头正房里吵嚷声不绝,那薛蟠叫嚷道:“妈妈说的什么话儿?那可是石女,石女啊!”
一旁同贵便道:“太太下晌回来就寻了大爷规劝,谁知大爷什么都听不进去,只顾着发性子。”
所谓远香近臭,概莫如是。有时候外人说一句,比亲近之人说上一箩筐都管用。
思量间到得前院儿正房,同贵回了一声儿,内中吵嚷声停歇,房门推开,薛姨妈便蹙眉道:“远哥儿可算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