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孽障任凭我如何说都听不进半分。”
其后又有宝钗蹙眉忧心观量过来,陈斯远不好露出私情,便正色道:“姨太太放心,文龙不过是一时想不开,待我好生劝说一番就是了。”
薛姨妈叹息一声,赶忙让开身形。陈斯远入内扫量一眼,便见薛大傻子气哼哼杵在当场,四下地面狼藉一片,丫鬟同喜正俯身拾掇着。
那薛蟠见了陈斯远,强忍着怒火道:“远兄弟来了?”
陈斯远不禁笑道:“文龙兄,今日无事,正要讨一杯酒喝。”
说话间朝着薛姨妈与宝钗观量一眼,二者紧忙退了出去。
待母女二人退下,薛蟠便蹙眉道:“喝酒?我如今哪里还有心思喝酒。远兄弟不知,那曹家女是个是个石女!”
陈斯远也不理他,撩开衣袍落座,笑吟吟道:“那又如何?”
薛蟠瞪着一双牛眼,道:“你可曾听清了,是石女啊!”
“是啊,那又如何?”
“这”
他不按套路出牌,竟将薛大傻子噎得一时间没了话儿。
陈斯远便道:“文龙与曹家女结秦晋之好,本就是为了遮蔽薛家我说句难听的,不拘曹家女是人是鬼,是石女还是个男儿,文龙只管娶了就是。”
“那传宗接代”
“啧!”陈斯远蹙眉道:“曹家女莫非还能拦着文龙广纳姬妾不成?她是这个情形,心下自是愧疚,只怕到时文龙兄不纳,她也会张罗着给文龙兄纳妾呢。”
“额——还有这等好事儿?”
薛蟠闻言顿时咧嘴乐将起来。
当下陈斯远细细陈说,将内中利弊得失一一说将出来,直将薛大傻子听得搓手不已。
少一时,自有酒菜奉上,二人推杯换盏、言谈甚欢自不多提。
同喜扒着门缝听了半晌,待听得自家大爷吹嘘在那锦香院如何逞威,一连两日让那小娘子求饶不迭,顿时红着脸儿啐了一口,这才扭身过穿堂往后院儿而去。
此时薛姨妈与宝钗正翘首以盼,见同喜进来,薛姨妈便催问道:“如何了?”
同喜红了脸儿道:“大爷与远大爷来了兴致,这会子正喝着酒呢想来大爷是不在意了。”
母女二人对视一眼,顿时松了口气。
薛姨妈就道:“菩萨保佑,这个孽障啊,我说什么都不听,偏远哥儿三言两语他就顺了心思。”
宝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