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儿。三姐儿好歹听我说完因由,过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好?”
尤三姐被惊得心下纷乱,随即便被尤氏扯着到了梢间里。
姊妹两个落座,尤氏便道:“打上回回来,安人便劝我为自个儿考量,说,说莫不如去庙里求子。”
尤老娘做下这等没起子的事儿,尤氏自不会再口称母亲。她眼见尤三姐面上茫然,便咬着下唇解释道:“那和尚庙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安人意为借借”
尤三姐懂了,心下一阵恶寒。她与陈斯远耳边厮磨,自是没少听陈斯远说道外边种种。
这和尚庙、尼姑庵做下的勾当,三姐儿自然听过。
尤氏见其懂了,又道:“便是那日,大爷设了酒宴宴请,安人进了仪门就没出来,一连好几日——”略略说过尤老娘情形,尤氏便红着眼圈儿道:“三姐儿也知我这些年有多不容易。每月不过那么点月例,大半都被安人打了秋风。大爷又是个说一不二的,这家中上下,但凡看得上眼的,哪个能逃得了?”
“大爷若只是在家中胡闹也就罢了,偏生这回这回领着蓉哥儿与安人——呜呜呜”
尤氏说不下去了,呜咽着泣不成声。
想也知道,尤老娘待在中路院数日不出,只怕宁国府上下早就传遍了。若换做是尤二姐、尤三姐,好歹打趣一嘴娥皇女英,可如今算什么?尤老娘法理上可是尤氏的母亲!
母女两个共事一夫,这传出去让外人如何看尤氏?
尤三姐惊得说不出话儿来。若换了自个儿,只怕含怨之下说不得便要抹了脖子!
好半晌,尤氏才哭哭啼啼道:“我,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原也没想着如何,谁知果然点了那香、吃了那酒,我自个儿虽不曾被迷过去,可也被引得把持不住,过后我就后悔了。
呜呜想着,想着安人的错儿,再如何也怪不到两个妹妹头上。
三妹妹也知我情形,如今只怕下头的丫鬟、婆子都拿我当了笑话。若没个孩儿傍身,等大爷一去,说不得蓉哥儿会如何待我呢!”
尤三姐更惊!贾蓉本就是个没起子的,能与贾珍一道儿与自个儿妈妈那来日说不得胆子愈壮,连尤氏也不会放过!
尤三姐到底处事不多,生生被尤氏一招移花接木弄得乱了心思,一时间竟忘了怪罪。
尤氏哭了半晌,又道:“三姐儿且放心,只此一次,再没下回。”
听闻此言,尤三姐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