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着要来。”
“胡闹!”妇人笑着呵斥了一嘴,面上却并不在意。
陈斯远只微笑以对,心下却直骂娘。皇帝老子有本事当他是词臣也就罢了,你甄家何德何能?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陈斯远吃了一盏茶,干脆起身告辞而去。那妇人赶忙问陈斯远何时回京师,说临行前往甄家来一遭,也好带些金陵土仪送去荣国府。
陈斯远应下,旋即起身离去。
这日回返客栈,邢岫烟见其兴致不高,便主动寻他手谈。二人随手落子,邢岫烟便问:“可是甄家怠慢了?”
陈斯远嗤笑着摇摇头,道:“朱门酒肉臭。”
邢岫烟就道:“世人皆恨朱门,世人也皆羡朱门你既嫌酒肉臭,不若烹茶听松风。”
陈斯远若有所思,旋即摇头道:“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我既来此世走一遭,不做些事总是不大甘心。”
邢岫烟便揶揄道:“既要做事,那岂不是自个儿也要先成了朱门?”
此言意为陈斯远恨人有、笑人无。
本道陈斯远会驳斥两句,谁知其思量一番,竟大大方方点头,应承道:“大差不差,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女子不可一日无财啊。”
邢岫烟眨眨眼,便吃吃笑将起来。于她而言,陈斯远每每出人意表,总会让其着迷。
待转过天来,陈斯远又往城外李家而去。
李守中乃是李纨之父,前国子监祭酒,算得上是清流。若换做前年,陈斯远还当李守中定然清贫自守;可今年在国子监过了半载,陈斯远心下清楚,那国子监哪里是清水衙门?分明就富得流油啊!
果然,待其驱车到得莫愁湖畔,眼见李家别院雅致堪比苏州园林,便知李守中任上定然没少拿银子。
与昨日甄家情形不同,此番陈斯远自报名号,不过盏茶光景便有管事儿的恭恭敬敬来迎:“我家老爷听闻陈公子到访分外欣喜,这会子正在堂中等候,公子还请随小的来。”
陈斯远应下,吩咐小厮庆愈在门房等候,自个儿随着管事儿的到得仪门,又跟了个婆子往后头而去。
此间乃是别院,自不会如宅邸那般规矩。因是穿竹林过小桥,兜转过一片花圃,陈斯远便到了一处书房。
丫鬟入内通禀一声儿,便请了陈斯远入内。
陈斯远进得内中,抬眼便见一古稀老者端坐书案之后,当下不敢怠慢,上前躬身一礼道:“学生陈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