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拜见大司成!”
李守中哈哈一笑,摆手道:“老夫业已罢官,这大司成不提也罢,枢良快快落座。”
陈斯远道谢落座,待上了香茗,李守中也不问李纨如何,只问陈斯远学业功课。陈斯远这大半年的书可不是白读的,待一一回过,李守中果然面上更喜。
正要说些旁的,便有丫鬟入内道:“老爷,夫人来了。”
李守中面上一僵,讪笑道:“我那妇人定是惦记纨儿,还请枢良莫要介意。”
“大司成客气了。”
说话间便有一四十出头夫人快步行进内中,见了陈斯远不禁赞道:“好俊俏的读书郎,无怪老爷亲自来见。”
陈斯远忙起身见礼,那妇人笑着道:“远哥儿快坐,说来咱们也粘着亲,我心下实在挂念纨儿,实在是失礼了。”
待妇人落座,便迫不及待问将起来:“远哥儿,我家纨儿可还安好?”
陈斯远与李纨不过见了几回,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因是只能凭着印象道:“珠大嫂子一向深居简出,只一心教导兰哥儿。”
“远哥儿,你也在荣国府待了一些时日,可知锦屏是怎么没的?”妇人急切问道。
“锦屏?”陈斯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正中的李守中轻咳一声,道:“夫人,你——”
“你住口!”谁知妇人恼了,扭头呵斥一声,那李守中顿时讪讪不敢言语。
待转过头来,妇人不禁红了眼圈儿道:“锦屏乃是纨儿自小的丫鬟,自打珠哥儿没了,不过一年,锦屏便也没了。纨儿只说染病而亡,我几番去信,每回都回得含糊。”
陈斯远蹙眉拱手道:“还请夫人见谅,在下实在不知锦屏之事。”
妇人顿时大失所望,扭头不禁咬牙道:“你个老匹夫,为了一张脸面便将女儿往火坑里推!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听人说纨儿如今过得槁木死灰一般,呜呜呜你让我怎么活啊!”
“夫人,你你不可理喻!”
李守中破了功,起身负手快步而去,竟将陈斯远撇在了当场。
陈斯远眨眨眼,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行至。
那妇人哭了一会子,便红着眼圈儿与陈斯远道:“远哥儿何时回返京师?”
陈斯远便道:“此行诸事办妥,两三日间便要启程。”
“好,烦请你留下住宿所在,明儿个我打发人给纨儿带一些物件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