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解,便将自个儿知道的一一说将出来。
贾赦听罢摸着下巴思量了好半晌,心下却是不懊恼了。盖因这膠乳乃是太宗李过力主引进,其后几十年,内府多番尝试也没尝试出个所以然来。
此物不好保存,至多半年就没法儿用;且所制之物,时日一长也会变脆易碎。那陈斯远再是能为,还能改了膠乳本性不成?
嘶莫非又是如那海贸一般的噱头?随即击鼓传花,股子高价转出去也好大赚一笔?
想到此节,贾赦也不急切了,只蹙眉道:“这却不好说了总之等过些时日再瞧吧。”
邢夫人眼巴巴看着贾赦,道:“老爷,那迎春与远哥儿——”
贾赦乜斜道:“急什么?每临大事有静气,若远哥儿果然将那营生铺展开来,老夫便做主将迎春下嫁给他。”
邢夫人心下信极了陈斯远,当下便道:“好好好,料想过些时日就能知道成不成了。”
贾赦应了一声儿,正要起身去寻翠云,谁知外间忽而传来吵嚷声儿。细细听闻,却是邢甄氏与邢忠在拌嘴。
大老爷贾赦蹙眉不喜,道:“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说罢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邢夫人也心下纳罕,当即叫了苗儿吩咐道:“去瞧瞧又怎么了。”
苗儿应下,紧忙往前头去瞧。过得半晌,待那吵嚷声停歇了,苗儿方才回返,与邢夫人回话道:“太太,听说是舅老爷偷了十两金子,只两日光景便花用一空。舅太太正与舅老爷闹着呢。”
邢夫人眨眨眼,纳罕道:“十两金子?他才来多久,哪儿就贪了这般多?”
苗儿摇头道:“这却不知了。”
邢夫人摆手打发了苗儿,蹙眉思量半晌,忽而恍然:是了,定是小贼私底下送与邢岫烟的!
许是引了酒之故,又因着一直不曾与小贼重温旧梦,是以邢夫人难免心下吃味。奈何明儿个便要启程往娘娘庙还愿,待要寻小贼计较,却是要过几日了。
转天一早儿,贾琏好一番忙前忙后,眼看邢夫人都上了马车,唯独不见大老爷贾赦身影,便不住打发人来催。待过得许久,大老爷贾赦方才扶腰而出。
随即一行七、八辆马车浩浩荡荡离了荣国府,径直往东而去。
丫鬟苗儿送过邢夫人,便提了个小巧包袱欢天喜地往自家而去。这头一日自是回家看望爹娘,第二日嘛远哥儿还等着她呢。
却说这日陈斯远日上三竿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