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便出神儿噙笑思量。这般行迹落在苗儿眼中,略略思忖,便知条儿定是如她一般爬了陈斯远的床!
两个丫鬟本就因着陈斯远不大对付,苗儿又赶上月事临近,正是火气升腾之时,当下哪里还忍得住?呛声几句,二人便在耳房里扭打起来。
一时间你揪了我头发,我扯了你汗巾子,闹得不可开交。也是动静太大,惹得邢夫人领人过来观量。
见两个丫鬟扭打在一处,邢夫人略略讶异,心下便知缘由。当下吩咐婆子将二人分开,又蹙眉过问缘由。
苗儿、条儿哪里敢说是因着陈斯远?当下苗儿只说条儿私底下说她坏话儿,条儿又说苗儿偷了其胭脂,一时竟掰扯不清。
邢夫人哪里管得了那么许多?不分青红皂白一并责骂了,那苗儿、条儿两个方才消停下来。
眼看临近二十二日,邢夫人装模作样读了几日道经,便领了不曾伤了脸面的苗儿往王夫人院儿而去。
进得内中,便见王夫人、薛姨妈姊妹两个一并来迎。三个女人寒暄过后纷纷落座,待上了茶盏,不待邢夫人说起正事儿来,那王夫人就道:“大嫂,说来远哥儿也快十六了,合该开亲了吧?”
邢夫人心下纳罕,口中含糊道:“上回与他说过一回,只说不急,怕是要等到过了春闱再说呢。”
王夫人便道:“这春闱又岂是那般好过的?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便是黛玉的父亲也是过了三十才中了进士。远哥儿若一时蹉跎,难道还要耽搁了婚事不成?”
“这,这不是还有黛玉呢嘛。”
王夫人叹道:“玉儿一来年纪小,只怕还要等上几年;二来嘛,瞧着不大好生养。就算生了,也头一胎男孩儿也要承林家宗祧听说陈家这一房就远哥儿一根独苗,他爹妈早亡,说不得大嫂也多费费心了。”
邢夫人一时间没听出王夫人言外之意,便道:“我先前也是这般想的当日瞧着迎春与远哥儿一般年岁,便想着撮合这两个小的。谁知才开了个头,便被大老爷呵斥了一番哎,也不知大老爷是如何想的。”
王夫人禁不住面上欢喜,扭头瞧向薛姨妈,却见薛姨妈面上古井无波。当下王夫人便笑着道:“我那侄女云屏,说来也跟远哥儿年纪仿佛,大嫂以为如何?”
“啊?”邢夫人惊得一时间说不出话儿来。
这王夫人为何旧事重提?盖因今儿个一早得了哥哥王子腾的来信。信中除去日常问候,着重说了一桩事:近日有装了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