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姿容不过嫽俏些的丫鬟,又哪里争得过这些人?这也就罢了,自个儿方才与哥儿好在一处,转头儿条儿那小蹄子便偷偷爬了床,这让苗儿如何不恼?
只是她有自知之明,这些腹诽的话只埋在心里,不好与陈斯远说。当下便道:“她素日里便与我争,那日也是话赶话的吵出了火气往后再不会了。”
陈斯远见其幽怨之色不褪,心知这姑娘心下肯定委屈得紧。于是便道:“你且宽心,来日定不会让你没个所在去配了小子。待过二年,我一准儿将你讨了来。”
苗儿这才心下稍宽,委屈道:“哥儿可要说话算话。”
陈斯远蹙眉道:“我何时说话不算过?”
苗儿露出些许笑意来,道:“我信你就是了。”顿了顿,又道:“是了,太太近来喜读道经,说是为四哥儿爙灾祈福,下晌还要往玉皇庙来呢。”
陈斯远顿时心下一动,心道只怕是邢夫人特意打发苗儿送了信儿来,她这是等不及了?
当下送走苗儿,待捱过晌午,陈斯远推说往园中游逛,趁着四下无人钻进桃林,手脚并用攀上屋脊,翻身便落在玉皇庙里。
邢夫人此前送了钥匙,陈斯远试了试,方才开了那静室的房门。此地每隔三日便有婆子洒扫,内中自然干净,他便干脆躺在炕上静心等候。
时候一久,陈斯远不免困倦,正半梦半醒之间,忽听得外间传来声响。他当即精神一振,跳下来隔窗观量,便见大门晃动,须臾便有嫽俏身形抹身进来。
陈斯远眼珠一转,心生戏谑,当即寻了柜子躲在其后。
却说邢夫人心下惴惴,生怕苗儿不曾将信儿送到,又怕小贼不解其意,更怕为旁人撞破了行迹。惶惶、惴惴,邢夫人一路提心吊胆而来。待到得玉皇庙前,邢夫人便停步吩咐道:“我自个儿求告一番就是了,你们两个且在外头守着。”
苗儿、条儿不疑有他,纷纷应下。
邢夫人这才上前开了门锁,心下忽而一乱:是了,这门锁还在,小贼又不能从里间反锁了,他又该如何来?或是苗儿不曾将信儿带到?
心下失落之余,邢夫人还存了几分希冀,便回身落下门栓,挪动莲步朝着静室而来。到得近前又见静室的门没了锁头,顿时又是一喜!
做贼心虚一般,她紧忙推门而入,反手关了房门,又四下扭头观量。偏生左瞧右瞧不见小贼人影儿,邢夫人不禁蹙眉暗忖,莫非是婆子忘了锁门不成?
挪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