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走了几步,忽而便被一条臂膀从背后搂住,又有一只大手捂住其口鼻。
邢夫人骇得支支吾吾挣扎了须臾,这才反应过来来人乃是陈斯远,顿时扯开大手嗔道:“作怪!我都快吓死了,偏你还要来唬我!”
陈斯远嘿然一笑,凑在其脖颈上低声道:“可叫我好等,怎地才来?”
邢夫人便道:“本道早些来的,谁知王家太太领着自家姑娘来了,少不得我要去老太太跟前儿答对一番。”
王子腾的夫人、女儿来了?
见陈斯远蹙眉,邢夫人便道:“说来前一回二房太太得了王子腾的信儿,还真就有意撮合你与那王云屏呢。”
“哦?”
说道此节,邢夫人又得意道:“那王云屏平头正脸的,脾气又大,哪里是良配?亏得我三言两语怼了回去,这才让二房太太熄了心思。”顿了顿,又恍然道:“诶呀,那母女两个见过老太太便往二房去了,你说该不会是真个儿相中了你吧?”
陈斯远一双手不规矩起来,推着邢夫人往炕上而去,口中低声道:“我却不识得什么王云屏,如今只识得玉蝶一个儿。”
邢夫人久旷之身,只略略撩拨便被撩得情致高涨,当下顺势便与陈斯远道儿往那炕上滚去。
少一时二人褪去衣裳,邢夫人贪恋小贼颜色,忍不住睁眼来看。便见其身子精壮,暗忖小贼果然长大了。待往下一瞥,顿时惊得掩口失声再是长大也没这般大的道理吧?
那陈斯远看邢夫人,产育过后,身子愈发珠圆玉润,玉体光润如脂,红白争妍,无不可意。
当下二人贴在一处,内中意趣不足为外人道也。
有诗为证:
乘骑奔驰三月天,娇花啼鸟语绵绵;
遇庆瑶池开寿域,鲰生何幸是奇缘。
不提玉皇庙中旖旎,却说王舅母领了女儿王云屏拜见过贾母,又随着王夫人往其小院儿而来。
入得内中,众人分宾主落座,又有薛姨妈与宝钗来作陪。众人饮了一盏茶,漫说了一会子家常,那王舅母便与王云屏道:“云屏,与你表妹去一旁说些体己话儿去,我与你两位姑母说些体己话儿。”
王云屏便起身道:“宝妹妹,咱们到里间说话儿去。”
宝钗娴静应下,起身与表姐到了里间。二人甫一落座,不待玉钏儿送来茶点,王云屏便扯着宝钗问道:“听闻府中出了位大词人,想来表妹定时常见那陈枢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