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三个都戴了上,遮了小半张脸儿说话。后来实在憋闷不住,到底将那口罩扯了去是了,我还将荷花宫花送了她,林妹妹高兴得当面儿就贴在了鬓上。”
她一面儿说着,一面儿见陈斯远杯中空了,便起身提了茶壶,凑过来为陈斯远斟了茶水,又戳在其近前道:“林妹妹闹了半晌才走,我正不知另一朵兰花送给谁,谁知出来便撞见的邢姐姐。”
陈斯远道:“那倒是巧了。”
宝姐姐噙笑道:“可不是?我见邢姐姐鬓上素净,便将那兰花送了去。”
宝姐姐撂下水壶正待回身,谁知柔荑便被陈斯远擒了去。
宝钗面上顿时露出些许嗔意,扭头往外看了一眼,蹙眉低声道:“都瞧着呢,快撒手。”
陈斯远笑了笑,忽而朗声道:“上回那账目有两处错漏,宝妹妹且随我往书房观量。”
说罢起身撒手,探手一邀。
宝姐姐嗔看其一眼,又心虚地往外瞧了瞧,眼见红玉、莺儿几个就在院儿外耍顽,这才略略松了口气,随着陈斯远往书房行来。
甫一进得内中,那陈斯远方才转过身来,宝姐姐便骇得双手护在心口后退了小半步,嗫嚅道:“你,你不许再作怪。”
陈斯远故作纳罕道:“不过是想寻妹妹说些体己话儿,哪里就作怪了?再者,前番发乎情、止乎礼,又何谈作怪?”
宝姐姐被他这般不要脸的模样气得一时不知如何答对于宝姐姐心下,扯了手儿才算是发乎情、止乎礼,余下吃胭脂,还将手探进小衣里,简直就是浮浪子所为!
正气恼间,陈斯远已欺身过来。宝姐姐又往后退,谁知才两步背脊便抵在了墙面上。
这下子避无可避,宝姐姐便眼睁睁瞧着他凑到身前才停下。
二人对视一眼,宝姐姐情知又要躲不过,心下怦然、别扭之余,竟隐隐有那么一丝期许。
正是因此,宝姐姐一时间羞得面上通红,咬着下唇别过头去,不敢去看陈斯远。
陈斯远探手捏了宝姐姐的下颌,俯身轻轻一啄,温声道:“这男女大防,向来防的是无媒野合我与妹妹这般早早心心相印,又不曾做旁的出格的,哪里就是作怪了?”
宝姐姐赧然道:“哪里来的歪理邪说?我却是不认的!”顿了顿,又低声道:“再说咱们如今也不曾过了明路总要,总要等过了门再”
陈斯远心下玩味,叹息一声故作愁闷道:“就怕到时候又生波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