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做什么?姐姐瞧着好似怄气了?”
王夫人冷声道:“怄气?只怕这气往后还有的怄呢。”
“这话儿怎么说?”
王夫人打发了丫鬟退下,便与薛姨妈说了一番。薛姨妈虽于那经济营生半懂不懂,可这宅斗那是门儿清啊。
当下便道:“那傅推官没安好心啊!这是擎等着气死了姐姐,好让那劳什子傅秋芳扶正呢!”
王夫人哀叹道:“妹妹看,此事我该怎么应对?”
薛姨妈蹙眉道:“那还不简单?姐夫若是不说,姐姐只当不知道;他若说了,那便约法三章,不拘如何,也不能让那傅秋芳进门!”
王夫人为难道:“你也知老太太素来偏着老爷,若是老爷求了老太太发话”
薛姨妈略略思量,说道:“这有何难?那傅秋芳本就名声不好,只消其名声愈发坏了,老太太是要脸面的,又岂能容这等女子进门儿?”
王夫人心下若有所思,忽而想起那日相看宝玉时,傅家两个婆子也相看了陈斯远这倒是能做一番文章。
待薛姨妈一走,王夫人眼看将至未时,便先行往绮霰斋看了宝玉一遭,其后才往荣庆堂来。
这日宝玉不良于行,余者都去了陈家新宅,贾母习惯了热闹,这会子倒是有些寂寥。
见王夫人来了,便笑着道:“可巧你来了,我这会子正百无聊赖呢。说来也奇,素日里我也嫌人多嘴杂,叽叽呱呱实在吵嚷。谁知这骤然清冷下来,自个儿反倒有些憋闷了。”
王夫人笑道:“老太太这年纪,合该含饴弄孙。若是太过冷清了,反倒愈发无趣。”
贾母颔首连连,又打发鸳鸯去前头催着仆役往陈家看看,问众人何时归来。
王夫人说起宝玉情形,待说过了,这才话锋一转笑道:“老爷那门客,有个名傅试的,老太太可还记着?”
贾母道:“自是记着呢,也亏了老爷奔走,这才让其入了仕。是了,前几日傅家是不是来了人?”
王夫人就道:“是来了两个婆子,说都是伺候傅家姑娘的。那傅家姑娘今年二十三了,高不成低不就的,这回也不知怎么想的,竟来相看宝玉。”
贾母含笑道:“小门小户的,自然有攀高枝的心思,不足为奇。”
王夫人道:“更奇的在后头,正巧那会子远哥儿也在,那两个婆子竟盯着远哥儿问长问短,倒是让远哥儿好不自在。”
贾母思量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