绔无能之辈,她便一心指望着元春能为贾家争得恩宠,又存心用宝玉联姻填补亏空。
不想这重孙辈儿里竟出了个有大运道的!
聪慧、勤勉,又有燕平王作保说不得来日一准儿能高中皇榜!且贾兰又是二房嫡长孙想东府贾敬,嫡孙贾珠,老国公当日谋划眼看便要实现,谁知一场横祸,珠哥儿惨死,贾敬避祸,以至于两府人才凋零。
不想这当日谋划,竟应在了重孙辈儿的兰哥儿身上。
贾母想明此节,不由气血升腾,顿时唬了脸儿道:“那贼人可恶,我这人吩咐下去,命人严守门户。是了,大老爷与巡城兵马司有旧,不行便请了一队兵马司官兵来——”
陈斯远赶忙道:“老太太,素来只有千日做贼,哪儿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贾母道:“远哥儿之意是嘶,可不好让兰哥儿弄险。”
陈斯远笑道:“自不会如此,晚辈想着寻个胆子大的小厮,换了兰哥儿衣裳,每日依旧往我那新宅去读书,暗中则寻了人手看顾但凡贼子动手,定将其一网成擒。”
贾母顿时一拍桌案赞道:“好好好,好个一网成擒。”有道是‘机事不密则害成’,贾母人老成精,自是知晓如今荣国府四下漏风。这等机密事儿不好张扬尤其不能让东跨院知晓。
当下贾母略略欠身,将陈斯远招至身旁,压低声音嘱咐了一番。人命关天,陈斯远又岂会走漏风声?当下自是应承不迭。
待一老一少计较停当,贾母只觉面前的远哥儿瞧着愈发顺眼只可惜此人早与薛家女有了私情,不然老太太还真想撮合二姑娘与陈斯远来着。
秘议一番,陈斯远施施然告退而去。出得荣庆堂,陈斯远心下暗自松了口气,思量着此番有老太太护着,照理来说总能护得了李纨母子几年光景吧?
信步过粉油大影壁,转而进得大观园里,才转过翠嶂,迎面便有碧月来迎。
“远大爷,我们奶奶打发我在这儿守着听信儿呢。”
陈斯远笑着道:“劳烦去回大嫂子,就说那事儿成了。”
碧月心下不知何事,却也道了谢,这才匆匆回稻香村回李纨。
这日下晌时别无旁事,只临近晚点时有管事儿的婆子来寻,将陈斯远引到后门,指着个小厮道:“这是理砚,往后就随着远大爷办差了。”
陈斯远扫量一眼,见这小厮眉清目秀,身形果然与贾兰一般无二,顿时颔首不已。
那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