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砚早闻远大爷乐善好施之名,当下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小的理砚见过远大爷。”
陈斯远叫其起身,随手丢过去一枚银稞子,吩咐道:“过会子我打发人给你送两身衣裳,明儿个一早在后门等着。”
理砚欢喜应下,全然不知成了贾兰替身。
待转天清早,那理砚纳罕着换上了贾兰的装束,又有贾兰的伴当小厮随行,迷迷糊糊上了马车便往新宅而去。理砚心下虽有忖度,可再是惶恐也不敢推拒了差事,只得沮丧着脸儿每日来回乘车奔走。
一连数日平安无事,理砚逐渐放下心来,却不知这日徐大彪悄然寻了陈斯远,说道:“贼子上钩了。”
“哦?”陈斯远赶忙细细问询。
徐大彪只说这两日找出了两个盯梢的,顺藤摸瓜在外城寻见一处宅子,内中三个操山东口音的汉子,一看便来者不善。
只因一直不见那香主,刘捕头这才没敢打草惊蛇。
待陈斯远追问何时动手,那徐大彪也没法儿给个准话儿,只说不日便有好消息来回。
转眼又是两日,这日陈斯远又与宝姐姐一道儿处置过膠乳账目,因数日没去新宅,这日便往新宅而去。
一路信马由缰,转眼到得能仁寺前的街面上。此处最是繁华,街面两侧各类营生都有,又有挑了担子的小贩穿梭其中。
陈斯远正回味着方才与宝姐姐亲昵情形,谁知忽而听得重重一咳。陈斯远回过神来便要扭头,随即便听身侧头戴草帽之人压低声音道:“陈兄弟添什么乱?快走!”
是徐大彪!
陈斯远心下悚然,强忍着没去看徐大彪,只抬眼四下观量。果然便见那门面左近三三两两猬集了不少好汉,一时间陈斯远也分不清哪些是贼子,哪些又是自个儿募集来的好汉。
前头人头攒动,却是有打把势卖艺的将前路堵了大半。陈斯远心思电转,暗忖若是贼人此时动手,只怕自个儿躲之不及啊。且此地不好调头
思量罢,陈斯远当即翻身下马,前头牵着缰绳的小厮庆愈尚且一无所知,赶忙回头道:“大爷这是?”
陈斯远道:“口渴了,吃一盏酸梅汤去。”
左近巷口便有茶摊,庆愈虽纳罕不已,却依着吩咐牵了马匹往巷口行去。陈斯远随行其后,刚走了几步,忽而听得前头一声爆喝,唏律律一声骏马嘶鸣,便有人嚷道:“马惊了!”
陈斯远翘首观量,便见那熟悉的马车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