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丢在地上,扯了妙玉往卧房便去。
妙玉死命挣扎,叫嚷着:“恶贼,你且撒开我!”
奈何她使上浑身力气也奈何不得陈斯远。一径到得床榻前,陈斯远猛力一甩,那妙玉惊呼一声儿便摔在了床榻上。
不待妙玉反应,陈斯远早已欺身而上。二人脸面只相隔两寸,感知着陈斯远的吐息,妙玉顿时呆傻了一般,喘息粗重着看向陈斯远。
陈斯远面上一笑,说道:“一报还一报,上回可都是你在上头,如今也该换成我了吧?”
妙玉本待挣脱开来,谁知那温热的嘴唇亲在自个儿脖颈上,妙玉顿时嘤咛一声,遭了雷殛也似,半边儿身子都酥了去。
妙玉心下天人交战,一边厢恨不得杀了陈斯远,一边厢又巴不得重温旧梦。犹豫不决之际,早已被陈斯远成就了好事,于是浑身如柳摇、四肢似播糠,淫情大炽、哼唱不止。
正是:计就月中擒玉兔,谋成日里捉金乌。玉山先欹鸳被暖,名花上苑待莺迁。
听得内中传来的动静,韩嬷嬷便与清梵道:“如何?我便说远大爷是个有法子的,如今两个又好上了。”
清梵这才放下心来,笑着颔首道:“还是嬷嬷见多识广。”
韩嬷嬷哂笑道:“再是性子古怪,这成了婚不也得相夫教子?”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待到日暮时分,清梵又挂心起来,起身往内中扫量。奈何纱帘早就垂下,内中影影绰绰看不分明。
又过得半晌,内中才有妙玉沙哑着嗓子吩咐道:“清梵,打些热水来。”
清梵紧忙答应一声儿,从灶房打了热水,推门端进内中。她垂着脑袋,偷眼扫量一眼,便见那位远大爷坐在床头,如今正拾掇着衣裳。
自家姑娘蒙着被子缩在床里,面上满是红晕。嗅着隐隐古怪的味道,清梵将水端进内中。
妙玉吩咐道:“撂下就得,你且去耍顽着,过会子我叫你。”
瞥见远大爷精赤着上身,清梵红了脸,答应一声儿慌忙便退了出去。
陈斯远此时业已起身,仔细系了披风,与妙玉道:“如此,我过几日再来瞧你。”
妙玉咬着下唇死死盯着他,临了才道:“贾菖!”
“嗯?”
“我不求你旁的,那贾菖盗了我的物件儿,一定不能让他好过。”
陈斯远笑了一声儿,既没说应,也没说不应,只扭身洒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