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斯远暗忖,定是单家之事有了结果,却不知是好是坏。当下吩咐香菱先行乘车回返,自个儿则跳下车来。抬眼一瞧,便见那单聘仁正在一处茶铺门前朝着自个儿拱手。
陈斯远大步流星上前,彼此厮见过,那单聘仁便捻须笑道:“远大爷,幸不辱命!”
“哦?”陈斯远顿时舒了口气,笑着探手一邀,道:“单先生,咱们进去叙话。”
“好说好说。”
二人进得茶铺里,陈斯远点了一壶明前龙井,寻了个靠窗的位置落座,便听那单聘仁娓娓道来。
昨日单家女眷果然往能仁寺去进香,单聘仁自告奋勇,一路护持。到得能仁寺里,趁着族嫂寻了老和尚开解之际,单聘仁支开丫鬟,果然让其族侄女与那梅冲相见。
梅冲本就是书香世家,一身的书卷气不说,加之相貌堂堂,果然便入了那单家姑娘的眼。
单聘仁观量了一盏茶光景,这才去告知族嫂。单母闻言大惊,丢下老和尚便来寻自个儿女儿,不想入偏殿正撞见两个小的笑语晏晏。
单母大怒,痛骂了梅冲一番,那梅冲顺势说出心中委屈。又有单聘仁出面勾兑,单母眼看自家女儿果然对梅冲有意,心下又觊觎梅翰林一家,顿时动了心思。
待众人定下计策,今日单家果然往梅家登门问罪。听闻儿子损了单家姑娘清名,梅翰林再是古板,这会子也不得不闷头应下这桩婚事。
待听单聘仁说,那梅翰林不日便要往薛家去退婚,陈斯远顿时心中落定,笑着拱手道:“多亏了先生转圜,此事才得以顺遂啊。我以茶代酒,敬先生一杯。”
“好说好说。”
陈斯远也不废话,当下抽出三百两银票,扯了单聘仁的衣袖度过去,面上羞愧道:“我本该提了礼物登门谢过单先生,奈何先生也知,薛家遭了横祸,我如今须得帮着治丧,实在是不得空啊。”
那单聘仁拢了衣袖,探手一捏便知是三百两银票,面上笑得顿时愈发灿烂,道:“远大爷这就见外了。咱们来日方长,哈哈,来日方长。”
别过单聘仁,陈斯远这才快步往荣国府东跨院而去。
谁知此番竟扑了个空,留守的婆子说邢夫人往东府看尤氏去了,便是大老爷贾赦也不在家中,陈斯远便只得悻悻而归。心下愈发纳罕,也不知邢夫人寻自个儿是何事。
待回了清堂茅舍用过晚饭,便有邢夫人打会芳园角门过来,一径寻到了清堂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