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司马便是兵部尚书。
原本陈斯远已然想不起原文中王子腾升官轨迹,可听宝姐姐这么一说,顿时就笑了,道:“你舅舅只怕想瞎了心。”
宝钗抬首纳罕道:“这话怎么说?”
陈斯远便道:“早前贾巡抚离京时,我曾去拜会过。其间贾巡抚隐约提及陛辞情形,圣人只怕早将大司马之位许给了贾巡抚啊。”
“啊?”宝姐姐掩口惊讶之余,有些艳羡道:“林妹妹倒是拜了个好老师。”
陈斯远笑道:“贾巡抚走了林盐司的门路,这才起复为官,其后林盐司又有临终托孤之举,妹妹以为这背后贾巡抚不曾得了好处?”
宝姐姐立时便道:“你是说,林盐司将自个儿的人脉尽数给了贾雨村?”
“可不就是?”
宝姐姐思量着蹙眉道:“那可不大好,来日你娶了林丫头,岂不是少了许多助力?”
陈斯远低声笑道:“这官场人脉是一头,圣人垂青是另一头,孰轻孰重还真不好说。”
宝姐姐这才释然道:“原来如此,圣人若是知你娶了林丫头,料想来日你入了仕途,定会有所照拂。”
此时又有莺儿来叩门,却是曹氏久跪,这会子昏厥了过去。二人紧忙离了厢房,往前头来看。
过得须臾,又有薛姨妈打后头正房过来。闹闹哄哄将曹氏挪至正房里,又请了郎中来瞧,听闻曹氏是因着体虚所致,这才松了口气。
至下晌申时,贾家众人告辞而去。陈斯远不好独自留下,便随着众人一道儿回返荣国府。
待到得荣国府,大老爷贾赦便招呼道:“远哥儿且来我书房一趟。”
陈斯远心下腻歪,因先前邢夫人提醒,他只当大老爷此番又是为了借钱。
谁知随着贾赦到得外书房里,贾赦说过半晌闲话,竟只字不提借钱之事。饮了一盏茶,贾赦才道:“文龙遭逢横祸,姨太太家往后只怕难了远哥儿心下可有想法?”
陈斯远回道:“姨夫,我哪里有旁的想法?如今帮衬着治好丧事,待来日还要请姨夫、姨妈做主,代外甥登门提亲。”
贾赦眉头一挑,道:“远哥儿,这亲事只怕要再议一议。”
陈斯远暗自蹙眉,心道戏肉来了。
便听贾赦说道:“今日在后堂,弟妹也曾与姨太太说起你与宝丫头的婚事。你也知道,如今大房绝嗣,姨太太不想从薛家各房过继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