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将陈斯远的话说了一通。
刻下燕平王脸色又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闻言不禁笑道:“本王说什么来着?陈枢良这等钻营之辈,素来知情识趣。”
丁道隆拱手笑道:“王爷说的是。只是,老奴实在不知王爷为了圣人之忧,何必自污?”
“自污?你啊,却不知这天下人有多少想要自污以讨好我那位皇兄呢。皇兄那人有明君之能为,奈何心眼儿有些小。前些时日宫中的事儿,皇兄为了大局暂且忍了,可这口恶气若是不出,只怕来日牵连的更多啊。”
丁道隆笑呵呵拱手道:“王爷英明。王爷这般为圣人忧心,来日必定青史留名。”
“留名?骂名吗?本王不在意。”燕平王歪着身子靠在塌上,吃着八月里存下的葡萄,探出一只脚踹了丁道隆一脚,道:“去,把北静王送来的那俩身毒美人叫来额,味儿都散了吧?”
丁道隆赶忙道:“回王爷,两位美人将养了半年,身上体味业已散除。”
燕平王丢下葡萄擦擦手,来了兴致,道:“不早说?快给本王叫来,本王还没试过身毒美人是什么滋味呢。”
“是。”
却说陈斯远离了王府,回到马车里立时眉头大皱。丁道隆给了一包不明药粉,这要是当场将贾赦给毒死了,事儿可就大了。
但凡发现中毒迹象,顺天府、大理寺必定清查,到时候哪里还有自个儿的好儿?他放不下心,便吩咐道:“先往鹤年堂走一趟。”
小厮庆愈应下,须臾马车启动,往那鹤年堂而去。
这日也是凑巧,鹤年堂郎中丁道简身子方才大好,阔别半月才来了鹤年堂。
二人乃是老熟人,见了面自是好一番畅谈。待听闻丁道简误食了乌头险些丧命,陈斯远立时道:“丁郎中,这分辨毒性也没必要每一回都自个儿尝吧?”
丁道简却道:“前有神农尝百草,而今我一杏林后辈,愿效神农,品鉴天下草药,为我杏林添砖加瓦。”
话音落下,帘栊一挑便有个三十许的妇人闯进来,指着其鼻子骂道:“丁道简!你秀才考不中,行医就行医,非得贪恋那劳什子名声,将自个儿害死不成?”
丁道简老脸一红,赶忙凑过去道:“夫人啊,友人来访,还请夫人留些颜面。”
“啐!今儿个我便撂下话儿,再有下回,我便拾掇了嫁妆回娘家,总好过来日平白无故便守了寡!”
说罢扭身就走,那丁道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