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生出惧怕凤姐儿之心,便央着张金哥先为一外室。张金哥哪里肯?当下又大闹一场,闹得贾琏灰头土脸而去。
贾琏垂涎张金哥美色,如今正想着如何哄好张金哥呢,不料玉钏儿忽而来寻,说是太太有事儿寻他。
少一时,玉钏儿回来,道:“二爷,随我入内吧。”
贾琏应下,跟着玉钏儿绕过屏风,进了正堂里。贾琏抬眼,便见王夫人、薛姨妈与夏金桂都在,尤其是王夫人,正恨铁不成钢地瞧着自个儿。
贾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拱手道:“见过太太、姨太太,不知此番寻我来,可是有事儿要说?”
便见王夫人轻叹一声,蹙眉道:“琏儿,你啊真真儿是个不省心的。你可知错非金桂拦阻,那张家姑娘便要去衙门告你骗娶、诱奸?这事儿一旦过了堂,你来日岂能得好儿?”
“啊?”
贾琏唬得立时变了脸色。回想那日成就好事后,张金哥那暴烈的性子,顿时心下忐忑不已。
夏金桂接口道:“若不是赶巧我在街上撞见张姐姐,琏二哥只怕便要被衙门叫过去过堂了。”
“这”
不待贾琏说什么,薛姨妈也帮腔道:“你既答应了纳其为贵妾,何苦临了又变卦?单只是逼死人命,你便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这这我这就去找她。”
“回来!”王夫人出声止住其身形,道:“等你去哄,只怕黄花菜都凉了。亏得金桂劝阻,这才没让那张金哥呈上状纸。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接其进府。”
贾琏苦着脸拱手道:“太太不知,我本就有心接她进府,奈何”
王夫人苦口婆心道:“奈何有凤丫头拦着?说来也是怪我,凤丫头的娘亲去的早,我这个做姑母的没管教好,她那性子的确跋扈、善妒了些。只是琏儿你来日是要袭爵的,这世间哪个有权有势的男子不曾三妻四妾?凤丫头成婚数年只得一女儿,还拦着不让纳妾,实在是没道理。”
贾琏顿起知己之感,诉苦道:“太太说的是,她是稍有风吹草动,便要拈酸吃醋。我这些年如何过的,太太都看在眼里。若不是她一直拦着,我又岂会与媳妇子有染?”
王夫人心下鄙夷,暗道,你琏二爷就好这一口儿,私底下早有仆役称其为贾阿瞒了。
可话却不能这么说,于是便学了夏金桂与薛姨妈教的说辞,道:“罢了罢了,过往种种也不用计较,单说这张金哥之事。琏儿果然乐意将她接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