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偏僻厢房寻去。
谁知才从西角门出来,迎面便撞见个匆匆而来的洒扫婆子。那婆子不曾提了灯笼,加之天黑路滑,二人避之不及正撞在了一处。
婆子张口欲骂,却听贾琏先行骂道:“哪里来的腌臜婆子,走路不看人?”
婆子眨眨眼,顿时反应过来当面的乃是琏二爷,唬得爬起来打躬作揖不迭。贾琏一掸衣袖,冷哼一声继续往前行去。
婆子目视贾琏远去,这才紧忙往南而来。行不多远,正瞧见领着小厮巡视而来的吴兴登。
吴兴登原本都不想搭理那婆子,那婆子却心思一转,存心讨好道:“吴管事儿且慢,借一步说话。”
吴兴登止步纳罕瞥过来,婆子急促道:“真真儿是要紧事儿,只盼着吴管事儿记着老婆子的好儿,来日给老婆子换个轻省的差事。”
吴兴登略略思量,打发两个小厮在一旁等候,与那婆子到得墙角,这才听那婆子说起方才贾琏往北面寻了过去。
吴兴登捻须一琢磨,早先琏二爷便对那乔大家的多有勾搭,只是近来忙着偷娶张姨娘,这才暂且放下。若是被琏二爷撞见乔大家的被自个儿得了手只怕讨不了好儿啊。
于是顿时笑着低声道:“不错,我记你的情分,来日定给你寻个好差事。”
婆子自是打躬作揖、道谢不迭。
却不知吴兴登此人心胸狭窄,平生最恨有人拿捏了其把柄,心中早就拿定心思,来日定寻个由头便将这粗使婆子打发去庄子上。
笑着别过那粗使婆子,吴兴登招呼两个小厮道:“罢了,夜里寒凉,我看也不用往前头巡视了,咱们这就回吧,正好房里还热了酒,大伙吃上一盏也暖暖身子。”
两个小厮齐声应下,随着吴兴登兜转而行,往仪门外而去。
却说那贾琏一径摸到僻静厢房外,藏身墙角等了半晌,坐等不见人影,右等不见吴兴登。心下纳罕到得门前,正思量着是不是寻错了地方,便听得内中腻哼有声。
贾琏暗忖,莫不是自个儿来的迟了,这二人早就厮混在了一处?
当下眼珠一转,打靴子里拔出匕首便要拨开门栓,谁知匕首自下往上一顺,竟一无所物。
没落门栓?这二人真真儿胆儿肥了!
贾琏推门而入,回身关好房门,蹑足往内中行去。一径到得床榻前,借着一旁熏笼里的炭火,便瞧见床榻上一团白花花扭作一团,口中兀自哼哼有声儿。贾琏凑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