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便给你二人定下亲事!”
陈斯远一咬牙,起身拱手道:“既如此,待婚事敲定,外甥定将制药之法奉上。”
贾赦顿时欢喜不已,朗声笑道:“好,那就说定了。放心,你本就是老夫外甥,此后亲上加亲,出了事儿老夫定会护你周全。”
陈斯远愁眉苦脸应下,邢夫人更是忐忑不已。
目的达成,贾赦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儿,便催着二人去稻香村赴宴。
陈斯远与邢夫人别过贾赦,乘车打黑油大门出来,须臾转进荣国府角门。自马厩旁下车,又过了角门,邢夫人眼见四下无人,这才忧心道:“你真要开罪燕平王?”
陈斯远笑道:“怎地?怕我死了再没人护着你跟四哥儿了?”
“明知故问!我看不如算了吧,为了个二姑娘,怎好平白得罪了王爷!”
陈斯远却笑道:“你且安心谁说这制药的方子就只一个了?”
邢夫人眨眨眼,心思转了转方知陈斯远之意,顿时掩口笑道:“演得真真儿的,害我挂心半晌。”
陈斯远又低声道:“那药酒他可是一直服用?”
邢夫人低声回道:“我往里头加了佐料,他喝过了便能龙精虎猛,如今每日两盅雷打不动,你就放心吧。”
陈斯远笑着点头,心下暗忖,只盼着贾赦那老东西早日动弹不得,如此今上出了气,合该放过贾家上下了吧?
二人一并到得稻香村,吃酒、看戏,摸牌、传花,自是痛痛快快耍顽了一场。席间陈斯远鼻观口、口观心,只偶尔与宝钗、黛玉、邢岫烟眉目传情,至于邢夫人与李纨,他是半点也不敢去瞧,生怕被旁人瞧出行迹来。
至傍晚时,酒宴散去。探春、惜春微醺,嚷着还要投壶、射覆。黛玉却不胜酒力,熏熏然起身要先行告退。
宝姐姐此时就道:“天黑路滑,林妹妹可不好自个儿回去我看,不若让远大哥送送吧。”
迎春抬眼扫量,心下艳羡不已,面上却也如同惜春、探春一般掩口痴痴而笑。
又有几个大丫鬟打趣,黛玉挂不住脸儿,便嗔怪道:“我又不曾醉了去,哪里就要人送了?你们这般打趣起哄的,定是没安好心,仔细我扯了你们的嘴!”
说罢别过头去,匆匆扯了雪雁往外而去。
宝姐姐朝着陈斯远递了个眼神儿,道:“还不快去追?”
陈斯远笑着起身四下拱手,扭身默不作声拔脚便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