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冷香丸,一门心思的算计,满眼都是青云之志。而与自个儿相处,停用了冷香丸,多了真心实意,少了几分算计,却依旧不改青云之志。
是以这贺礼一分为二,翻折画儿为全情意,猫眼丁香为全志向,可谓缺一不可。
若是黛玉,怕是单只是个翻折画儿便要垂泪哭成小花猫吧?
宝姐姐生怕再有人来,便催促道:“你快坐好,免得被人瞧了去。”顿了顿,又道:“莺儿为何不通报一声儿?”
陈斯远笑道:“莺儿这般识趣,自是不会通报。”
宝姐姐赧然不已,赶忙转口说道:“方才林妹妹瞧着那翻折画儿很是眼热,过些时日你须得愈发费心了。”
陈斯远自信道:“旁的不敢多说,这等小心思我有的是。”
此言一出,立马惹得宝姐姐嗔怪道:“也是古怪,文章上不见得你有何出奇之处,偏生这等撩拨女子的小心思却多的是。”
陈斯远哈哈一笑遮掩过去,说道:“来时正撞见三妹妹气势汹汹出了园子,可是谁又惹了她?”
宝姐姐面上一怔,蹙眉说道:“还不是环哥儿?也不知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打着送贺礼的名号,来了便一个劲儿的偷瞄林丫头,探丫头生生气了个半死!”
陈斯远顿时脸色阴沉起来,想起上元夜情形,顿时咬牙切齿道:“环老三这是皮痒了啊。”
宝姐姐道:“林丫头也恼着呢,也是碍于探丫头在跟前儿,这才发作不得。”顿了顿,又道:“你也不用挂心,有探丫头出面儿,赵姨娘母子两个虽说有些拎不清,却也不敢开罪了你,料想环老三定会被教训一通。”
陈斯远一琢磨也是,便应了一声儿。二人拥在一处略略温存,陈斯远情知自个儿与二姐姐迎春的事儿再不好遮掩,便低声道:“已与大老爷说好了,待二姐姐过了生儿,婚事便敲定下来。”
宝姐姐身子一颤,心下尽是委屈与不甘,却知再无挽回的余地。她低低应了一声儿,有些幽怨道:“这样儿也好,二姐姐性子柔顺,往后家中也能少些事端。”
陈斯远叹息一声儿,再没说什么,只紧紧揽住宝钗。
却说探春气咻咻出了大观园,兜转着从角门进了王夫人院儿,绕过正房又到了一侧赵姨娘小院儿。
入得内中,却只小吉祥儿一个在屋中,问过才知,敢情是贾政打发人送了书信来,赵姨娘眼巴巴去王夫人跟前听信去了。
再问贾环,小吉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