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圜的余地了呢。既然是差银钱,那咱们给他银钱就是了。”说话间自袖笼里抽出一迭银票,点算出二百两递给司棋,道:“你且拿回去,让你爹将聘书拿回来。”
司棋感念不已,捏着银票又道:“我只怕那姓孙的贼心不死,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陈斯远冷笑道:“你且安心,我自有法子料理了孙绍祖。”
开玩笑,他新拜的老师可是户部侍郎!往兵部递个话儿,径直给等着出缺的孙绍祖谋个边远的差事就是了,包管姓孙的有苦难言。
司棋心下稍安,说道:“前一日姑娘还试探着劝我,让我寻个由头离府,如今看来竟是好话。大爷,我怕是要先行离府了。”
陈斯远问道:“是二姐姐与你分说的?”
司棋摇头,道:“是姥姥说的。那姓孙的允了大老爷不知什么好处,大老爷这才点了头。如今我家双倍退还聘金,势必恶了大老爷。我再留在二姑娘身边儿,难免惹得大老爷心生厌嫌。我们一家子又要在府中讨生活,总不能因着我一个连累了全家。”
陈斯远琢磨了下,说道:“也好,那你就寻个由头先行离府,回头儿我寻个地方安置你。”
司棋不迭应下,又期期艾艾问询陈斯远何时得空,自打过了年二人一直不曾亲近过。陈斯远笑着轻薄一番,只推说来日方长,这才打发了司棋。
司棋一走,红玉与提了食盒的五儿方才入内。食盒铺展开,陈斯远又将满满一匣子的南珠交给红玉保管,正待用些饭食,谁知便有鸳鸯寻上门儿来,说是老太太邀陈斯远往荣庆堂一叙。
陈斯远纳罕不已,当下顾不得吃饭,起身便随着鸳鸯出了清堂茅舍。
待行至甬道上,鸳鸯这才低声提点道:“远大爷,方才廖侍郎府送来拜帖,说是后日侯淑人登门拜访。老太太听闻远大爷拜师廖侍郎,这才请去问询。”
“原来如此,”陈斯远笑着看向鸳鸯:“多谢鸳鸯姐姐提点。”
鸳鸯俏脸儿一红,别过头去小声儿嗫嚅道:“远大爷也不用这般客气。”
她被老太太许给了黛玉,来日势必随着黛玉过门,自然要与陈斯远亲近。
二人一并出了大观园,忽而听闻丝竹之声自王夫人院儿传来,陈斯远禁不住停步纳罕道:“太太这是请了戏班子来?”
鸳鸯笑着道:“前日太太领着宝玉去拜会了甄夫人,甄夫人又带了甄家三姑娘来,两家本就是老亲,当日便约定回头儿太太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