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水珠子滴落白鞋面,交颈的鸳鸯发出幽怨的哀叹。
“沈大哥”
叶炳欢的身体笔直钉在院中,还是没敢回头。
“你还会回来吗?”
“应该不会了。”
话音落地,压抑的哭声随之响起。
“今天家里来了客人,你们肯定都没吃饱吧?我刚才去厨房里又做了一些饭菜,等叔醒了,你记得叫上他和大娘一起吃,都吃干净了,千万别浪费。”
少女怀春是蚊子咬。
初始不觉,既而瘙痒,最后要不了多久便归于平静。
可一定不能碰,碰了就是一辈子都擦不掉的朱砂痣。
“沈戎,你小子拿我的名字在外面招摇撞骗,这次换我用用你的名儿,没毛病吧?”
叶炳欢低声自语一句,随后摆开手臂,大步前行,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
瘦瘦的姑娘倚着窄窄的门,捧着空空的心,想着远远的人。
泪水从脸上滑落,被寒风吹成两道红痕。
罗家丫头跌跌撞撞进了厨房,看到了热在锅里的菜和满满一蒸笼的馒头,
还有过生日那天,爹送给她的白瓷碗,里面装着粥,黄色的南瓜条在粥面上摆成了一张笑脸。
兴许是被热浪灼到了眼,也可能是被蒸汽烫到了心。
姑娘无助的蹲下了身子,压抑的哭声在此刻终于决了堤。
东边的厢房里,烛光照着一道苍老的剪影。
等待许久的老妇人终于听着自家女儿的哭声,脸上露出了遗憾,还有一丝庆幸。
“丫头啊,该咱有的总会有,不该咱的也别强求”
没读过书的妇人用自己的话,讲着自己能听懂的道理,可耳边那恼人的呼噜声却总是响个不停。
“没长心的老东西!”
妇人猛地转过头来,眉头倒竖,怒气冲冲的看着那张昏睡的老脸,一巴掌抡了上去。
啪!
罗老汉脑袋一歪,涎水甩出三尺远,但依旧没有半点要醒过来的意思。
心疼闺女的老妇人再坐不住,赶紧起身出了屋。
等到屋子里没了其他动静,一双满是褶子的眼皮才悄悄抬了起来。
靰鞡草糊的屋顶没什么好看,但都是老头亲手搭建,为这个家遮风挡雨几十年。
“走的好,省的祸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