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打闹的保安,深深地叹了口气。
“换个地方说话。”
驹场校区,一号馆顶层,闲置的小型研讨室,早上九点后,校园陷入沉寂,只有零星授课声音和图书馆的钟声。
研讨室内只开了桌角一盏暖黄色的旧台灯,光线微弱,勾勒出兄弟二人相对的侧影。空气中弥漫着旧书和灰尘的味道。桌上是宗雪带来的两杯星巴克焦糖玛奇朵和虎屋的和果子,但上杉定宪碰都没碰。
一阵漫长的沉默后,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西装革履的兄弟俩坐在一起,都不说话。
两人的沉默时间长达15分57秒,最终上杉宗雪看不下去了,他转动着手中的冰焦,低声说道:“哥,这里就我们两个,家里那些破事,压力,我都知道。老头子(指上杉邦宪)快疯了,我知道你更不好受。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来judge你的,只是你是我哥。”
“我也是那天突然被临时叫回家才知道有这么件事,你和大嫂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上杉宗雪叫大嫂,上杉定宪的脸上涌起了一丝羞愧的神色,他端坐着,像一尊沉默的雕像,穿过玻璃的光线在他深邃的眼窝投下阴影。他薄唇紧抿,下颌线绷得很紧。良久,他才极其缓慢地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每个字都耗费了极大的力气。
“没什么好说的。是我自己的问题。”
上杉宗雪眉毛一挑,身体前倾,目光锐利:“你自己的问题?哥,你看着我,lookingmyeyes!从小到大,你是我见过最自律、最完美的人,学业、礼仪、谈吐你从没让家里失望过。唯独这件事这不像是‘你自己的问题’,更像是什么‘事情’让你变成了这样?tellme,why?”
无论是家主上杉邦宪还是父亲上杉裕宪都很不适合来和哥哥沟通,只有上杉宗雪作为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算是平等的关系,而且兄弟二人没有利益冲突他已经被卖给渡边美波了。
只有他适合问。
定宪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他闭上眼,似乎在与某种巨大的痛苦抗争,宗雪的信任和直接,像一把钥匙,轻轻撬动了他紧闭多年的心门。
又是一阵非常长的沉默,哥哥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声音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二十岁,正式成年的那天。”
上杉宗雪眉头微皱,他回忆着哥哥20岁成年的时候,当时他才17,不在东京都。
“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