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那里已经立起七块青石板,"刻那些没名字的游魂心愿。"
罗姑娘的金手指突然轻轻发烫。
她望着小丫头将最后一朵野菊插进石缝,那花茎上还沾着晨露,在晨光里晃出细碎的光。
这时赵师姐的声音从祠堂方向传来,带着点她从未听过的软:"原来自由不是放纵,是敢为自己负责。"
罗姑娘转头,正看见赵师姐站在新立的碑前。
她道袍上的灰已经拍净,发簪重新别得端端正正,可眼角却挂着点水光。
她指尖抚过碑上歪歪扭扭的字迹——"王二牛想摸孙子脚丫"、"李秀娘想看女儿红盖头",最后停在"小桃要叠糖纸船"那行,声音轻得像叹息:"从前他们把命交给晶核,现在...把心愿交给彼此了。"
"你们倒看得美。"
清冷的声音从头顶落下。
罗姑娘抬头,正见小白狐蹲在祠堂屋檐上,雪色狐裘被晨风吹得翻卷,红瞳却比往日更亮。
他舔爪子的动作突然顿住,尾巴尖狠狠扫过瓦当:"你们烧掉的是枷锁,可有人会把它当成饭碗。"
话音未落,远处山林里传来一声钟鸣。
那声音低得像闷在瓮里的雷,震得人耳鼓发麻,连脚边的野菊都跟着颤了颤。
罗姑娘的金手指"嗡"地发烫,她下意识攥住项公子的手腕——那热度不似昨日温和,倒像被火炭烙了一下,烧得她后颈起了层细汗。
"邪修。"赵师姐的脸色瞬间冷下来。
她抄起腰间的桃木符,指节捏得发白,"命运晶核碎了,那些靠替人''改命''骗香火的邪修没了幌子,怕是要自己造''新命格''。"
项公子的手已经按上剑柄。
他转头看向罗姑娘时,眼里的笑纹全收了,只余下灼人的亮:"接下来怕不怕?"
罗姑娘望着他剑鞘上自己去年绣的并蒂莲——针脚歪歪扭扭,现在倒成了最稳当的依靠。
她喉咙发紧,却听见自己说:"怕啊。"风掀起她额前的碎发,她望着祠堂前正把最后一块碑嵌入泥土的王伯,看那碑底的红纹突然顺着地面蔓延,像极了赵师姐教她画的心火阵,"但我现在知道,怕也能往前走。"
"咔嚓"一声轻响。
最后一块碑稳稳落进土中,地面竟浮出淡淡红纹。
那些红纹从碑底窜起,沿着石缝爬到断墙,又顺着赵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