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得漫天乱飞!
王婶家的符刮到她脚边,她瞥见符纸夹层的碎瓷正泛着幽蓝,像被什么东西抽走了温度——会长这是要强行破阵!
"阿罗!"项公子一把将她拽到身后,袖中短刀"唰"地出鞘。
可那刀刚触到黑晶光,刀刃竟泛起细密裂纹。
他瞳孔骤缩,反手把罗姑娘往老槐树后推:"去祠堂!"
"别急嘛。"
清泠泠的声音从头顶飘落。
罗姑娘抬头,青灰色的祠堂屋顶不知何时蹲了只小白狐,银毛在暮色里泛着珍珠光,九条尾巴像九团流动的雾。
它歪着脑袋,前爪轻轻扫过虚空,空气中突然荡开一圈水纹——百年前的场景就这么砸进现实。
泥地上浮起模模糊糊的影子:二十来岁的玄衣青年被七八个村民追着跑,外袍早被扯得稀烂,露出白中衣上的泥印子;他踩中个烂泥坑,踉跄着摔进菜畦,王婶的奶奶举着擀面杖喊:"丧家犬!
偷我们窑里瓷片的贼!"小柱子的太爷爷抄起扫帚,把青年的鞋子挑进了老井。
"你忘了?"小白狐舔了舔爪子,尾尖点向那团虚影,"失败的记忆比死亡更可怕。"
会长的玄色大氅"唰"地垂落。
他盯着地上晃动的影子,喉结剧烈滚动,黑晶坠子在掌心烫出的血泡"啪"地裂开。
罗姑娘看见他眼底的狠厉在褪,取而代之的是慌乱——像被踩住尾巴的野猫。
机会来了!
罗姑娘闭眼,舌尖抵住上颚,开始默念村民名字。
王婶、张大叔、陈阿婆、小柱子...每念一个,袖中瓷片就烫一分。
她能感觉到那些温度顺着血脉往上窜,后颈的红纹从粉转橙,像被点燃的灯芯——这不是预知,是"被记住"的力量在具象化!
"他怕的不是我们,是他自己。"她睁眼时,眼尾泛着薄红,把最后一片瓷片按进项公子掌心,"你继续编梦话,我负责补刀。"
项公子立刻咧嘴笑,刀尖挑起块被风吹落的符纸:"会长大人,您当年掉井里的鞋,我前日还见老井里漂着呢!"他故意用刀尖戳了戳地上的虚影,"蓝布面儿,鞋底纳了三十三道线——王婶说您那鞋味儿,比她腌的酸黄瓜还冲!"
会长的玄色大氅剧烈抖动。
他突然抬手,黑晶坠子迸出的黑光却歪了方向,轰地炸在村口老槐树上,震得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