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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黑晶残片割裂空气的尖啸,像把生锈的刀在刮骨头。
罗姑娘抬头看向山坳,那里的邪雾比昨日更浓了,裹着黑气翻涌,可被村口的红印子挡着,怎么也爬不进来。
她摸了摸发间的绒花,突然想起昨夜梦里那个穿红肚兜的小娃娃——他说"等糖饼甜过邪雾,就该收网了"。
会长的手按在腰间的黑晶坠子上,指节发白。
他盯着泛着红光的村子,又看了看笑作一团的罗姑娘和项公子,突然甩袖转身。
玄色大氅带起的风卷得符纸哗哗响,可那些红纸只是晃了晃,又稳稳贴回门楣上。
"走!"他咬着牙喝了声,黑晶坠子在他掌心烫出个血泡,"这村...今日不碰!"
罗姑娘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把怀里剩下的糖饼塞给项公子。
项公子咬了口,甜得眯起眼:"阿罗,你这招够绝。"他指了指村口的红印,"用村民的记挂当盾,用会长的丑事当箭...下回他再敢来,咱们是不是该编个更离谱的?"
罗姑娘笑出了声,发顶的绒花在风里颤了颤。
她望着渐暗的天色,后颈的红纹慢慢淡成了粉。
山坳里的尖啸还在响,可没刚才那么凶了,倒像是在怕什么。
她攥了攥项公子的衣袖,轻声道:"下回...该咱们进攻了。"
祠堂里突然飘来股枣花香。
罗姑娘转头望去,供桌上的糯米团子不知何时多了三个,表面凝着白雾,像刚出蒸笼的。
项公子凑过去闻了闻,眼睛亮起来:"是陈阿婆的味道!"他伸手要碰,罗姑娘却拦住他,指了指团子底下——那里压着片小白狐的绒毛,在暮色里泛着银光。
山坳里的尖啸突然拔高,像被谁掐了脖子。
罗姑娘望着那团邪雾,把项公子的手攥得更紧了。
她后颈的红纹又泛起粉,这次带着点暖,像要烧起来。
山坳里的尖啸陡然拔高,像被谁提着嗓子掐断了气。
罗姑娘后颈的红纹跟着一颤,那股腥甜的黑晶味突然浓重十倍——会长竟在村口顿住脚步,玄色大氅被阴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反手攥住腰间黑晶坠子,指节白得近乎透明:"以为靠凡人的破符就能拦我?"
话音未落,黑晶坠子迸出刺目黑光。
罗姑娘眼前一花,村口泛红的泥土突然裂开蛛网纹,符纸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