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潮水般漫过她的耳膜。
她猛地睁开眼,眼尾金纹已经漫到眉梢,却笑出了声:"三天后,小桃要在老槐树下捡到半块银锁片。"她转头看向赵师姐,"阿毛会在灶房偷吃糖瓜,被陈阿婆拿锅铲追着跑三条街。"
项公子的嘴张成o型,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你这是......"
"我能听见未来三天内,所有七岁以下孩童的声音。"罗姑娘摸着发烫的瓷片,指腹蹭过上面模糊的"妧"字,"娘说,孩童的命最干净,所以她把能力藏在我和他们的缘分里。"她吸了吸鼻子,"原来我不是怪胎,我只是......"她抬头看月亮,金纹在月光下连成凤凰的形状,"她留给人间的,最后一句软话。"
祠堂的老钟突然"当"地响了一声。
原本暗红的木梁纹路"唰"地转为鎏金,像有人用金漆重新描了整座祠堂的雕梁。
赵师姐的罗盘"啪"地掉在石桌上,指针钉死在"乾"位:"这是......初代圣女的护山大阵!"她抬头时,眼眶都红了,"我翻遍归墟派典籍,都说这阵在阿妧死后就溃散了,原来它只是......"
"在等能听懂它说话的人。"罗姑娘伸手摸了摸发烫的木柱,金纹顺着她的指尖爬上梁头,"它在等我相信,我娘不是被遗忘的,我也不是。"
项公子靠在门框上,看着她发顶的金纹像活物似的绕着灯笼飞,突然笑出了声:"那你猜,上次说我''带野丫头坏规矩''的会长,下次来会不会带礼物赔罪?"
罗姑娘歪头想了想,金纹在她耳后晃出小漩涡:"我得再做个梦,看看他藏在马车里的锦盒,装的是桂花糖还是......"
"打住打住!"项公子扑过来捂住她的嘴,耳尖红得滴血,"陈阿婆说后日要带小孙子来认干亲,你可别把人家孩子的话都提前说光了!"
小白狐蹲在梁上舔爪子,尾巴尖扫过新鎏金的"福"字。
它望着罗姑娘被项公子追着跑过天井的身影,突然轻声道:"命运的火是烧不尽的,但有人愿意替你扛着余烬......"它跳上院外的老槐树,银毛在夜风中散成一片雾,"总比独自在火场里,好得多。"
月到中天时,罗姑娘站在祠堂门口,望着远处黑黢黢的村口。
她摸了摸颈间的玉,又摸了摸怀里的木盒——那里面的桂花糖纸,终于不再是月光里的幻影。
"阿毛明日要去村口摘野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