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画面在香雾里浮现:百年前的祠堂,梁上悬着与今日相同的青铜灯树。
穿月白道袍的女子跪在蒲团上,手里攥着块黑晶残片。
她的唇角渗着血,却笑得极轻:"师兄,我把它一分为二。
一半埋进归墟地脉,另一半..."她将半块黑晶塞进对面男子手里,"若你悔,便毁它;若你不悔,它便毁你。"
男子的脸被香雾遮着,只露出颤抖的手。
他死死攥着黑晶,指节发白:"妧儿,我..."
"够了。"女子闭上眼,"你我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画面"啪"地碎裂。
供桌上的瓷片同时发出脆响,惊得罗姑娘差点跳起来。
她盯着重新归于平静的青砖,喉咙发紧:"原来他手里那块...是''后悔药''?"
"谁手里?"项公子的声音就在她耳后,温热的吐息扫过耳垂,"会长?"
罗姑娘点头。
她转身时,项公子已经蹲在门槛上啃饼子,金痕绕着他手腕晃悠,像根百无聊赖的金绳。
他咬了口饼,含糊道:"你说他为啥不毁?"
"因为他怕没了这个念想,妧儿就真没了。"话出口的瞬间,罗姑娘愣住。
她没在梦里见过这幕,甚至没听谁提过"妧儿"的名字——可这些话就这么从她心里涌出来,像春泉撞破冰面。
项公子嚼饼的动作顿住。
他抬眼望她,眼底的笑意漫成一片温柔的海:"看来你比他还懂她。"
罗姑娘的心跳得厉害。
她低头去看颈间玉坠,那玉突然烫得惊人,像有人隔着千年时光,轻轻按了按她的锁骨。
"喵——"
一声懒洋洋的轻唤从供桌上传来。
罗姑娘抬头,正见团成毛球的小白狐跳上供桌,粉粉的舌头慢条斯理舔着前爪。
他的银毛在晨光里泛着珍珠似的光泽,偏生抬眼时,琥珀色瞳孔里漫着点促狭的笑:"小阿罗的玉坠..."他的声音像浸了蜜的碎冰,"该换根红绳了。"小白狐的尾巴扫过瓷片时,罗姑娘腕间的玉坠突然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
她下意识去捂,却见小白狐琥珀色的瞳孔里浮起一层雾蒙蒙的光,像在翻涌什么古老的记忆:"当年归墟派覆灭前夜,妧儿跪在这祠堂里捏糖人。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