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记忆真的复活。"
祠堂外的老槐树突然沙沙作响。
罗姑娘抬头,看见道雪白的影子从屋顶跃过。
那是只小白狐,尾巴蓬松得像团云。
它在屋檐上站定,尾巴尖扫过虚空,喉间发出声极轻的呢喃,声音被风卷着,散进了桂花香里。
小白狐的尾巴尖扫过虚空时,祠堂里的月光突然凝住了。
玄色长袍的男人(会长)原本攥紧"妧"字玉佩的手指骤然蜷缩,指节泛白如骨。
他喉结滚动两下,像被人掐住了喉咙,目光死死钉在祠堂青石板上——那里的光影正随着狐尾的摆动扭曲,妧儿的脸逐渐清晰,眼尾那点泪痣在月光下泛着淡红。
"你以为她在恨你?"小白狐的声音轻得像片雪,却精准扎进男人心口,"不,她在等你放手。"
青石板上的光影突然变了。
原本被火舌舔舐的妧儿没有挣扎,她转头看向祠堂外的方向,那里该站着当年的会长。
她的眼睛亮得惊人,不是被火焰灼烧的痛,不是被抛弃的怨,是失望——像看一个反复让她等,却始终没来赴约的人。
"啪嗒。"
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罗姑娘顺着声音望去,看见男人腰间坠着的黑晶残片正从他衣襟里滑出。
那是块巴掌大的碎片,表面浮着幽蓝鬼火,此刻却像被抽走了魂,"当啷"砸在青石板上,裂出蛛网般的细纹。
男人突然踉跄两步,玄色衣袖扫过黑晶残片。
他的指尖碰到碎片的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膝盖一弯几乎栽倒。
罗姑娘看见他睫毛剧烈颤抖,眼眶里的泪终于坠下来,砸在黑晶上,溅起细小的血珠——那不是普通的泪,是百年阴气凝结的怨,此刻却像融化的冰,顺着碎片裂痕渗了进去。
"这是......"赵师姐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她攥着的银铃不知何时掉在地上,陈阿婆的青瓷平安符烫得她松开手,"当啷"滚到罗姑娘脚边。
罗姑娘盯着男人颤抖的后背,心跳突然快得要撞破胸膛。
她想起昨夜跪在老槐树下刻木牌时,小白狐曾在她梦里舔过她的手腕——那不是普通的梦,是命运观测者的提示。
她闭了闭眼,脑海里闪过村口扎红头绳的小丫头、塞野山枣的小不点儿、在祠堂前晒草药的陈阿婆......这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