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排走入养心殿,走入康宁帝的寝屋,看向龙床上的人。
床上拉着轻纱,看不清所躺之人的细节,但通过面部轮廓,能看出是康宁帝。
“太医说,朕吹不了风,所以只能隔着这个,与你们相见。”康宁帝的话语从轻纱内传出。
张赞禹和荆王松了口气,床上的确是康宁帝。
“皇上这是怎么了?那些太医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个风寒,到现在还没治好!”荆王蹙眉,目光刺向一旁候着的太医。
太医颤抖着跪在地上。
“不怪他,是朕那日饮酒没有节制。”
轻纱内,康宁帝抬起了‘手臂’,捂着嘴咳了咳。
张赞禹和荆王又放心了几分,看起来,皇上只是虚弱而已。
“不知皇上这些天的官职调动是何意?”张赞禹问起另外一件事,“那新任的兵部尚书,完全没有统兵打仗的经验,焉能担任此职!”
“这些只是暂时的调动,”康宁帝答道,“其中一些事情,等朕好了,再与你们、与群臣说。”
康宁帝抛出一个谜团来,引开张赞禹和荆王的注意,并且也将引开群臣的注意。
若他的威望不足,张赞禹和荆王定会刨根问底,但康宁帝几乎是宁氏王朝最有威仪的一代皇帝,不论是张赞禹和荆王,都没有再问。
他们关心了康宁帝的身体,说了一些重要的政务,退了出去。
徐忠德赶走屋子里,除了太医以外的所有人,关上寝屋的门。
龙床上,一个小太监爬出来,跪在地上,恐惧地磕头。
他就是康宁帝的‘手臂’。
“无事。”康宁帝扭头看徐忠德,“小德子,你看他如何?”
徐忠德明白康宁帝的暗示:“回万岁爷,小寿子自然是极好的。”
等从寝屋出来,他拉着小太监,收他做了义子。
小太监喜出望外,不停磕头,感激康宁帝和徐忠德,给徐忠德敬茶。
徐忠德接过茶,慢慢饮着,神情有些恍惚。
谁能料到,康宁帝会忽然病倒在床榻上!
不,好像还真有人料到了。
徐忠德想到此前九皇子传来的话,九皇子说,恐怕要有大的变故,让他小心。
莫非,说的就是这件事?
听太医的话语,康宁帝这病根本没有成熟的治疗方案,只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