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就是在胡闹。”
这便是徵的评价了。只是,他对商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不自觉地瞥向她身后的莫惟明。从他的视角上讲,他是该狠狠谴责一番商带着外人出现的无礼行径。但鉴于他自己私下也和莫惟明有些联系,那种无法装作不认识的尴尬感,弥漫在三人之间。
“可是今天师父和大师姐恰好不在。”商双手合十,几乎是在用央求的语气对自己的师弟说,“想想办法——总有办法的。让他坐一会儿,陪小师妹聊几句。如果师妹不记得他,那就直接赶他们走。如果记得,不是更好吗?”
“您一天到晚搞这些让人不好处理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徵盯向莫惟明,说,“还有你,莫医生——你们若是通过书信的方式,转告我这件事,我倒还有些迂回的空间。你们当角师兄是不存在的吗?而且就为了这点小事,特意来一趟”
就太惹人注意了。徵多想这么说。也难怪,他和莫惟明的“交情”并不是公开的,商自然也不是。他们彼此间知晓真相的,仅有莫惟明一人。他能想来,徵究竟有多为难。他站在门前探头探脑,看向对街。欧阳就坐在那边的石凳上,还朝着他挥了挥手。
“因为恰好今天她们不在啊。下一次,不知又到了什么时候。现在你们又不让我将师妹一个人带出来,我当然只能从外面拉人进来了。”
“不行。”徵摇着头,“反正就是不行。”
商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这家伙太不懂变通。她叉起腰,正打算以师姐的态度狠狠教育这臭小子一番,莫惟明却在此刻做了和事佬。
“实在不方便,就算了吧。确实也是我们拜访唐突,甚至没带什么礼物。我和商姑娘,上午确实是偶遇一场。她不是参与了教会的义工么?我们中心医院也有为孩子们定期检查的活动。欧阳记者正好也受邀来访,我们三个就聊起来。”
徵的眉头锁得更深:“就是这个义工,我们都不怎么支持,你偏偏一意孤行。有你这样的时间,不如想想怎么帮衬一下家里。你下次要是实在没事做,就和我陪金主喝酒去。”
“那不行,我喝不了一点儿。”商立刻摆手,不屑地说,“而且我以前说过的吧?可以陪你去的。是你非说我咋咋呼呼,去了也是丢人。”
莫惟明微微抬起眉毛。想不到徵这小子,竟真敢对自己的师姐说出这等失礼的话。虽然他没说错就是了。商好像并不真的在意这些尊卑次序,只是气鼓鼓地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