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栓形成。这橡胶导管是镀银的,不用你们更换穿刺部位,但可能有静脉炎的风险这我必须向你同步。另外为了防止感染,每日需用生理盐水冲洗导管,若发现混浊必须立即拔除。外用磺胺粉也是必不可少的,这些药我都会提供给你。需要的话,每日的操作说明,一会儿我也可以写在便笺上。”
“不,不用了。”宫说,“只要你告诉我,我一个字也不会忘。”
“还是谨慎些吧。”
“这正是谨慎起见。”
宫的语气不可置疑。莫惟明意识到,她是在考虑信息的保密性和安全性。但莫惟明一开始也只是担心,会“有人”对她的记忆做手脚,从而让她忘记这回事。还是算了,目前来说是尊重“家属”的决定。反正他也会找借口隔三岔五前来复查的,希望届时没有阻力才是。
做完这一切,莫惟明暂时松了口气。然后他就这样站在一旁,仔细观察徵的情况。
他从未这样有时间安静地注视一位病人。在医院,他总是忙得不可开交,自己上次带来的人,也没有好好观察的机会。现在,他终于有了这样的条件。他感到诡异的平静。
就在这样看似毫无目的的审视中,他终于察觉到了一些异样。
越靠近徵,他越能感觉到一种微小的波纹。他一开始是以为太热了,热浪让环境发生了一定程度的扭曲。也可能是自己这些天太过劳累,已经逐渐产生了幻觉。可是,他逐渐想起来,眼前的这一幕他似乎是见过的。
在南国。
那些会为他进行风险预示的灵力流,正是这样的。难道这是施法的痕迹?这样一来,怀疑的矛头似乎真正被指向了殷社。可是,莫惟明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突然间,他决定先对宫介绍起目前的治疗手段。
“不论什么病原体,为了缓解病人的症状,我们都会使用生理盐水和葡萄糖进行补液,用阿司匹林退烧——但也不能一直用。我们还会用铋剂和阿托品类药物,来减缓肠道蠕动。但您一定清楚,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的。”
“我知道。”
“真正要对付这种病原体很难。我们中心医院有一部分人认为,这属于病毒感染。但多数病毒性疾病被视为自限性疾病,没有特异性治疗手段。无非是补液、退烧、维持电解质平衡、镇痛、止吐止泻”
宫露出茫然的神情。尽管她并不想在莫惟明面前露怯,但这实在触及了她的知识盲区,她也并不想做不懂装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