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了一眼。“可以,如果这样能让你更安心的话。”
它刚才好像终于把丈夫给说服了;那丈夫不再抱怨,甚至还拉开一张椅子,冲麦明河示意道:“那你就坐这儿吧,在中间,有什么事,我们俩都能照应到你。”
麦明河应了一声,一条腿迈开,绕到椅子前边,就要往下坐。
脑海深处有什么东西咯噔一响。
就好像有某个缺失的环节终于补上了,一刹那间,麦明河突然看清了眼前那一个“炸弹”的全貌。
她的身体已经在往下坐了,就像是在往深潭冰水里跌去一样,明知跌下去是一个死,却早错过了能重新站起身的时间点。
不知何时,含头夫妻都朝桌子中央探出了头,扭脸盯着她,笑容巨大,眼睛滚圆。
好像十分期待似的。
死在这儿,绝对不行。
上一辈子的遗憾,这一世还没有来得及弥补。
电光火石之间,麦明河伸出手一把抓住桌沿;她不怕自己跌倒在地上,她只怕自己坐上那把椅子,哪怕只是坐上一点点——她紧握桌沿、使劲一扭身的时候,同时一挥胳膊,拼命向后一扫。
“咣当”一声,椅子被她扫倒在了地上;麦明河趔趄不稳之间,又被椅子腿绊倒了——她终于失去平衡,天地一转,整个后背都砸在了地板上。
她感觉自己一只脚还挂在椅子上,慌张匆忙之中,赶紧一脚将它踢开了;那椅子在地板上滑开一两步距离,在忽然安静下来的餐厅里,声响惊人。
麦明河手忙脚乱从地上爬起来,来不及看餐客,先朝不远处的中央圆桌抬起头。
原本摆着两把椅子的中央圆桌旁,此刻只剩下了一把。
她怔怔地看着原本应该摆着一把椅子的空缺处;又看了一眼地上被自己踢倒出去的椅子。
以餐桌两旁各放一对椅子的布置来说,含头夫妻的桌子中间,不应该有一把椅子的。
雪白的、失血般的后怕,是被一阵怒叫给打断的——“她快坐上了她都快坐上她为什么没有坐上!为什么!”
麦明河一惊。
那丈夫满脸一下子被血冲得通红通红;他倒在椅子背上,一脚一脚使劲踢起桌腿,好几脚都踢到妻子腿上,它依然毫无所觉,只像孩童一样嚎叫道:“你说过这个计划会成功的!你说的!结果你白让她找到一块脸!我要让她坐下她为什么不坐下就差一点了!”
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