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是我为她精心构造的内容。既然本来就是清醒的,怎么还能再醒一次呢?”
“还真叫这个名字啊?”海芦苇一怔,“我这个敏锐度,真的还可以啊。刚才我就想,她的样子看起来——”
“闭嘴,”居民一句话甩上来,“你也想被我拽进‘清醒梦’里吗?”
海芦苇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没把心里那一句话说出口。
他闭嘴,不是因为他怕;而是因为他不愿意把居民逼得急了——他心里其实早有了一个猜测。
它恐怕根本不能一次制造两个“清醒梦”,控制住两个人吧?
正如他对麦明河解释过的那样,人类对于居民来说是宝贵资源,形同于大补之物;如果能一次性控制两个人,这个居民早就动手了。
它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把名额给了麦明河,而不是自己——或许她真是什么选手呢。总之,既然麦明河还在梦里,他就是安全的。
哎,自己今天运气算是否极泰来了。
海芦苇一边想,一边在台阶上坐下了,观察着麦明河的模样,像聊家常似的,问道:“哎,大哥——你是大哥么?还是大姐?我好奇啊,你用清醒梦控制住她,最终能达成一个什么目的?”
居民猛一拧眉毛——好几分钟过去了,它一直固定在海芦苇的脸上,看着怪瘆人的——似乎又不高兴、又忍不住有点得意,尖细一笑,说:“告诉你,你就能闭嘴的话,那告诉你也无妨。她按照我写的剧本走下去,马上就要逐渐被我同化啦。”
“那你变成我的脸干什么?她看不见也听不见现实,就算你没有头,她也不知道啊。而且你还在两张脸之间来回切换”
海芦苇快言快语地说到这儿,忽然一拍脑门。“莫非‘清醒梦’里,需要一个我,还需要另一个角色?你一人分饰两角?”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不过要等一会儿”
好么,巢穴居民老是这样,讲话正常不了几句,就连标点符号都不带了。那种支离破碎、高速重复的话风,就像是戳破了大动脉,嗞嗞冒血一样,听多了都觉得打得脸皮疼。
“你说的同化是指什么?”海芦苇看着麦明河恍恍惚惚、如在梦中的神色,问道:“和你一样吗?她现在还是满脑袋头发,也没有秃”
他本来想,如果能激得那居民发怒,或许它会意外露出马脚来,说不定还会让控制不稳定;然而一句话还没说完,海芦苇自己却被蓦然吓